身俱來地冷漠。除了容貌和韻柳極其相似之外,這個女孩子的性情、內蘊,乃至言談舉止都完全不能和韻柳相提並論。雖然,事實再難接受,不過,希源終於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次命運著實捉弄了他一回,他找回來的並不是韻柳——他深深愛著的那個韻柳,這一次,他真的是錯失了。
蓉欣並沒想到要去隱瞞自己的身份,當希源問她時,她就原原本本將自己的身份、來歷都告訴了希源。只是她似乎並不急著離開肖府,離開肖希源。
希源知道自己認錯了人,立即就派人出去找蓉欣口中所說的陪她同來六安的秦瀟席到肖府來接她。不過接連幾天找了下來,都沒有任何的訊息。蓉欣和瀟席原本住的那家旅店的房間也早已經被退了房。希源自然是不知道,機緣巧合之下,瀟席和他犯了同一個錯誤,把病重昏迷的韻柳當作了蓉欣。
而,當時的韻柳因為在一周遭的沉重打擊之下,身體的自持力終於達到了極點。長久以來,她一直是在靠著自己的意志力竭力支撐著,一次一次挺了過來;可是,這一次希源給她的打擊真的太大,這一病倒下去,長久以來她身體裡所積攢下來的隱患也終於給統統引發了出來,徹底摧垮了她本就單薄的身體。因為當時韻柳病得實在厲害,高燒不退,昏迷不醒,瀟席連夜就帶著韻柳回上海去了。
希源也考慮到了韻柳可能會陰差陽錯被秦瀟席帶回上海的可能性。雖然這種可能性在他看來真的是微乎其微,不過,茫茫人海里,為了能找到韻柳,他也不願放棄這一點渺茫的希望。等到他的腿傷稍稍好了一些,他就決定親自送蓉欣回上海去,一面也是期望能夠從秦瀟席那裡打聽到韻柳的下落。
只是萬萬沒有料到,這一次上海之行,途中卻是橫生出了枝節。希源和韻柳的這一段亂世情緣也即將經受命運再一次的考驗。
………【下篇 二、路遇險情,機緣識紫玫(一)】………
從六安去往上海,需要先乘車到南京,再從南京搭乘開往上海的火車。肖家鋪子裡當時正有去往南京送貨的車,希源就帶著蓉欣隨家裡這一趟送貨的車先趕往南京。
一路上多是顛簸的土路,道邊滿眼也只有悽迷的白楊樹,希源卻不會像是瀟席那樣對待蓉欣,會對她呵護備至。不過,這一回旅途顛簸,蓉欣卻似乎沒有覺得有多麼的苦,只是,心裡卻隱隱約約似多出了那一層濃濃的惆悵來。
雖然,她自然也想早一些回到上海的家中,但是,一想到希源是這樣的著急要把她送回去,而且還是為了去上海找那個姓林的女孩子,她心裡就很不舒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祝福他能夠順利找到那個女孩子。不過,隱約似乎還是有些希望他不要找到為好。雖然她知道這樣想真得很自私,不過,如果那樣的話,也許他就有可能會喜歡她了。
“她真的和我長得很像嗎?”
蓉欣轉臉看向坐在她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希源,聲音顯得有些謹慎的開口問他道。她總是有些害怕和他說話,因為他總是冷酷的一張面孔,絲毫不去搭理她。每當這時候,她心裡就更加失落落的。這一回,他又是這樣,緊閉著嘴,始終若有所思的望著車窗外,好像根本沒聽見她說話似的。
“我看她不一定會去了上海。”蓉欣的小姐脾氣一下子就被惹起來了,她把臉一撇,眉毛一揚,嘴邊不由自主的說道,“而且。她既然決定要離開你,而且已經走了,就一定會想盡辦法躲著你。不讓你找到。”
這一回,她的話似乎是有反應了。賭著一口氣說完了氣話之後。蓉欣怯生生的拿眼睛瞄了瞄身旁地希源,瞧見他的眼睛忽然低垂了下去,目光下視的眼睛裡隱隱讓人感覺到地是絲絲縷縷哀傷的情緒。蓉欣忽然又有些不忍起來。自己剛才地話是不是傷到他的心了呢?
蓉欣依然把嘴一撅,扭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