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徒留決定懺悔認罪的悲催二人組茫然四顧,面面相覷。
哦不,還有她討人厭的兩個手下。
看著項七那閃亮亮的小虎牙,陸峰就氣不打一處來:“不用幸災樂禍,你們還不一樣麼。”言外之意,都是被主子丟了的人,有什麼好傻樂的!
項七眨眨眼:“兄弟誤會了,主子怕你們跟著進去再添亂,所以才留下了你們。我們嘛是專門留下看著你們的,主子怕……”
“怕什麼?”陸峰跟著問出這句,陸言就崩潰的一捂腦門,真想衝上去給丫一大嘴巴子,這傻帽,不是上趕著給人埋汰麼。果然,項七上前拍拍陸峰肩頭,一臉沉痛:“怕你們在外面也添亂啊!”
“……”
陸峰抖著嘴唇,默默上牆角畫圈圈去了。陸言一聲冷哼:“喬公子別給我家主子添亂就不錯了!”
項七驚奇,朝洛四飛了個匪夷所思的眼風——就這小子給人做嫁衣的苦逼智商也敢叫囂咱公子?
洛四板著臉,回——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陸言也跟著蹲去牆角了。
就在兩個沒有最苦逼只有更苦逼的侍衛認真努力的畫著一個又一個的圈圈中,重重陰雲外一線赤紅躍出東方,天亮了。
喬府的醫術大考,也在這日出中拉開了序幕。
大考的會場,設在喬府的演武場內,翼州大陸崇拜武力,不論什麼樣的家族必有演武場,御醫世家也不例外。
偌大一個廣場上,正前方六個座位虛左以待,大佬們還沒就位。正中一個高臺便是考核的地點,四周以扇形圍出前來觀考的坐席,上到達官貴人下到武士富商,但凡上得了檯面的今日都是洶湧而至。不少人早早便到了,在丫鬟婢子的侍候下喝茶閒談著,神色間頗有能在喬家觀考獲取一席之地的傲然。醫術大考十年一次,根據往屆的經驗來看,往往成績最高之人都是最有可能繼承家主之位之人,現任家主喬延榮便是當年的魁首,再往下一輩,那驚才絕豔的四公子更是蟬聯三屆。
“哎,那四公子倒是可惜啊!”
若他還活著,必是下一任家主的不二人選,若非染了瘟疫英年早逝,也輪不到喬伯封跟在喬延榮的身後在門口迎接賓客,眉目間志得意滿。
再往後是喬文武,心事重重滿目掙扎。
“文武,你今天是怎麼了!”
喬延榮回過頭訓斥一句,喬文武立即打起精神:“沒事,爺爺。”
蒼老的眉峰皺了皺,知道他是在為心蓉的事耿耿於懷,喬延榮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婦人之仁難成大事!若是要將家主之位傳給他,還要再多多磨練啊……但願今日這事別搞砸了才好。他正思索著,是否把交代的事換人負責,眼見前方玄雲宗來人,趕忙迎了上去。
“戚長老,多年不見,沒想到能得您大駕光臨!”
戚長老,便是韓太后的姦夫。
他同樣抱拳,原本的笑臉卻倏然凝注,緊緊盯著喬延榮手背上的一道劍傷,傷口泛紅未愈,顯然是近傷!僵住的笑硬是再扯開,他試探道:“喬老家主別來無恙,這傷……”
“年紀大了,不經事咯,練武的時候不甚傷到,無妨,戚長老和諸位裡面請。”
這話本就是不便透露的意思,若是換了別人必然識趣不作他問,可聽在心有懷疑的戚長老耳裡,硬是將這懷疑擴大了幾分。喬延榮見他不動,正要再請,卻忽然一怔。方才見他面色蒼白腳步虛浮,明顯受了嚴重的內傷,並未在意,此時和手上這傷口一聯絡,頓時虛起了雙目,內傷!
昨夜偷襲之人,也是藍玄!
兩人目光相對,一瞬精光連閃,這變故讓四周的賓客都愣住,談話的聲音漸漸低下來,直到整個廣場鴉雀無聲,古怪地瞧著這詭異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