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丟進了池子裡!
同一時間,項七飛身而起,將洞府裡的幾個弟子全數制住!
這一切只是個眨眼的功夫,幾個弟子雙眼一翻倒在地上的時候,喬雨已經整個人落入了那墨綠色的池子中。池水淹沒她的全身,她神色驚惶雙目瞪大,如厲鬼一般在池子裡翻騰著。張大的嘴想要發出一聲叫喊,終於卻只變成了如被掐住了咽喉的母雞一般的咯咯聲。喬雨的眼睛緩緩閉上,再也發不出了聲音,就這麼軟趴趴的站在了裡面。
——如前面站著的人一般,神智尚存,卻無力掙扎,只能泡在裡面任池水一點一滴的侵蝕著,最終變成一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死人!
“也不看看老子是從哪裡出來的,區區個小破毒,也敢在半夏谷的人眼前賣弄!”
項七和洛四對視一眼,目中盡是凝重。
此時兩人要出去,必然要殺了外面守洞府的人,可一旦如此,也將會驚動玄雲宗的人。他們不怕死,卻為知道了玄雲宗這藥人的秘密之後不能把訊息傳回給喬青這件事,滿滿的不甘心。項七一腳踹翻了池子裡泡著的喬雨:“哥,要不咱們毀了這裡?也算死之前給主子送份大禮!然後……”
他轉向洞府門口,目光森森,失去了平日裡在喬青面前的玩鬧,整個人迸發出一種視死如歸的氣勢。洛四依舊沉著,面無表情的接上後面幾個字:“然後……大幹一場!”
“好!”項七哈哈大笑:“死也要拉著玄雲宗的一塊兒,拉一個算一個,拉兩個賺一個!殺他個痛快!”
“吆,有志氣啊?”
門口一聲熟悉的輕笑傳進來,已經準備好必死無疑的項七和洛四齊齊一愣。尤其是項七,滿腔大義凜然瞬間歇菜,變成眼淚咣噹的小媳婦神色,哇一聲撲了出去:“主子你怎麼才來?嚶嚶嚶嚶,屬下想死你了!”
走進來的正是喬青。
她一腳踹開裝模作樣的項七,嫌棄巴拉地撇撇嘴:“少噁心老子!”
項七被踹了這一腳,才算是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剛才還險些當成是夢,這會兒笑的見牙不見眼,死死扒拉著喬青的胳膊不鬆手:“公子,你再不來,咱們倆都要泡在那藥池子裡給人下酒了。”
喬青噁心的乾嘔,看向洛四。他依舊老樣子,不聲不響,沒有動作,站在昏暗的洞府裡若不細看,甚至存在感低的能被忽略了去。可是四目一對,從來穩重面癱的洛四,雙目也泛上了淡淡的淚花:“公子!”
喬青點點頭:“我來晚了!走,先出去再說。”
“公子,這裡不動?”
“嗯,不動。一個喬雨不見了,玄天根本不會放在心上,說不得完全都不記得有這麼個人。”
喬青望著這咕嘟咕嘟冒泡的池子,在洞府裡找了個瓷容器,稍稍舀出一點回去研究。不動這池子,此時離開,神不知鬼不覺。可若是動了這裡,無異於打草驚蛇!她最後看了一眼這詭異的藥池,一把藥粉灑在地上躺著的弟子身上,待他們醒來,便會忘了剛才的事。
便帶著洛四項七,大搖大擺經過門口呆滯的守門人,回去了二脈的院子。
*
接下來的時間,喬青過的很閒。
那池子裡的一幕,果然沒驚動任何人,便連喬雨消失了,貌似一脈那邊都沒有引起任何的動靜。距離玄天六十大壽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賓客們已經差不多都到齊。每日裡玄山五峰都像是開廟會一樣,各式各樣的或閒散武者或達官貴人在山上人擠人。
為的是什麼?
還不是那隻聞其聲,不辨其身的並蒂果。
誰都在預想著自己撞大運,說不得走著走著,那並蒂果吧嗒一聲掉在腦門上。
“公子,你不出去瞧瞧?”
項七湊上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