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羞辱於我。”宮本仲義頗為不滿的說道。
“我並無羞辱你的意思。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死?”趙承宗問道。
“我們東瀛武士自有操持,技不如人,有愧先師栽培,唯有一死以謝之。”宮本仲義固然敗者,但話語之間卻傲氣如初。
“我們中原有句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意思就是說只要活著,就有機會再實現自己的目標。如果你就這樣死了,你這一輩子都將停留在目前這個水平之上,莫說爭天下第一,恐怕馬上就會有更多的人超越與你。”趙承宗說道。
宮本仲義卻無言以對。
“素我直言,中原武林臥虎藏龍,人才輩出。你要做打遍天下無敵手是不可能的。所以你一開始就定了一個錯誤的目標,而你現在卻要為這個錯誤的定位去死,真是愚蠢的很。”趙承宗說道。
“我的定位是錯誤的?我永遠做不到打遍天下無敵手?”宮本仲義喃喃自語道。
“是的,就算今天你打贏了我還是做不了天下第一。”趙承宗自信的說道。
“就算打贏了你也做不了天下第一?”宮本仲義難以置信的說道。
“是的,據我所知,這武林中功夫勝於我的人起碼有三、四人,而且是遠勝於我。我畢盡一生恐怕也無法達到他們的高度。”趙承宗坦白的說道。
“你現在勝於我,造詣自然在我之上,你都做不到,那我豈不是更加沒戲?”宮本仲義說著說著,不禁仰天長嘆,進而又失望的哭了出來。這哭聲毫無顧忌、直截了當,依舊當年的浪人直白風格。趙承宗只覺得他簡單的像個孩子。
“其實你也不用灰心,我能勝於你,勝在我掌法精妙,更勝在我內力比你深厚。但如果單論刀法,你又遠在我之上。”趙承宗說道。
“我自知技不如人,你也不用安慰於我。”宮本仲義直直的說道。
“我並非安慰與你,平心而論,以你當前的刀法,在刀劍行家之中已無人能望其項背。至少在這一方,你已經可以做到打遍天下刀劍行家而無敵手。”趙承宗坦然的說道。
宮本仲義半信半疑的望了望趙承宗,終究還是難以置信。
“中原武功,流派眾多,你見識過幾個?”見宮本仲義不信,趙承宗忽然問道。
“我未曾深入中原武林。”宮本仲義慚愧的說道。
“所以何不留著有用之身去證實呢。如果果真證實你刀法天下第一,而你現在又自裁而死,豈不無福消受這第一的名頭?”趙承宗說道。
宮本仲義沉思許久,終於,他放下了短刃。趙承宗連忙扶起宮本仲義說道:“男子漢大丈夫縱然做得天下第一,也算小成,其實沒什麼值得稱道的。”
“做了天下第一尚且不值稱道,那什麼才值得稱道?天下第一隻算小成,那又何謂大成?”宮本仲義困惑的問道。
“你做天下第一隻能讓武林中人仰慕你,但與國與家有何功勞?倘若能成一番偉業,那是另全天下人刮目相看的,所有的人都會對你推崇備至。而武林畢竟只是這個天下的一小部分。”趙承宗又說道。
宮本仲義不懂,也體會不了這麼深遠的境界。
“就以你那七十二雁陣刀來說吧。在你沒有得到這把御賜寶刀之前,扶桑有幾人認得你,恐怕就算武林之中也還有不識你宮本之輩吧?”趙承宗問道。
“扶桑江湖太大,有不認識我宮本的人也很正常。”宮本仲義不解的答道。
“但自從你有了七十二雁陣刀之後,別人就算不認識你是誰,但卻知道你是東瀛第一劍客。對不?”趙承宗問道。
“這個自然,這是國主搬過詔書的,在東瀛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宮本仲義答道。
“那就對了,你十年前打遍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