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羅元自信的神色,珈藍的心情又不禁七上八下起來。不過這個提議是其提出來的。到了這般地步,自然無法再說什麼了。
接下來。珈藍和溫安在三名長輩的見證下,將比試就定在半月之後,地點就在縹緲峰上。
“對了,羅掌座這般自信,難道已經想好了人選?”玉音子最後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不禁開口問道。
“恩,是有一個合適人選,瘟咒峰已經閉關百餘年的大弟子,有十咒俱滅之稱的溫憎,上個月剛剛出關,此人正是小徒的堂叔。”羅元打了個哈欠的說道。
“什麼,竟然是此人?”天音上人和玉音子聞言,都臉色大變起來。
珈藍雖然不認得什麼溫憎,但看見兩人變色,心中當即咯噔一下。
這時,玉音子才轉向這位弟子說了了一些瘟咒峰和溫憎的事蹟。
結果珈藍越聽越驚,剛剛恢復了些血色的臉孔,再次變得蒼白起來。
瘟咒峰乃是太清門內門之中,頗為特立獨行的一處山峰,專精於修煉極為偏門的詛咒巫術,門下弟子也由於功法原因,導致性情大都乖張異常,特別是這個瘟憎,不僅實力不凡,手段更是殘忍至極。
據稱當年此人修為尚在化晶中期之時,有次奉師門命令,與另一名弟子前往中天大6極北之地,去一個有真丹境強者坐鎮的邪修門派勢力範圍調查一起依附家族滅門案件。
一番調查之後,兩人便掌握了充實的證據,證明此事便是那邪修門派中人所為。
結果溫憎不顧另一名弟子勸阻,竟孤身一人前往對方門派討要說話,而對方宗門的真丹初期老祖自然不會承認此事,一言不合之下,二人竟大打出手起來。
然而令人沒想到的是,溫憎竟透過某種詭異的咒殺秘術,與對方老祖大戰了三天三夜,最後硬生生將對方一舉咒殺,並且形神俱滅,徹底從世間消失了。
隨後,其面對這名老祖門下,乾脆大開殺戒起來,幾乎便要血洗對方宗門。
一番廝殺後,此門有約近百名弟子殺逃而出,躲入了一處附近的小型凡人城池之中。
而殺紅了眼的溫憎,竟直接在城池外佈下了某種陣法,在一夜之間將整座城池上數十萬凡人咒及近百邪修全部咒殺殆盡,一時間城中慘象環生,仿若人間煉獄一般。
此事一經傳回,頓時在太清門中引起軒然大波,結果瘟咒峰掌座與宗門執法堂一番爭論推諉之下,卻做出了功過相抵,並處以三十年內不許踏出宗門一步的處置,讓人不禁有些瞠目結舌起來。
要知道,旁人若是做出此等喪盡天良的舉動,沒有被直接廢除修為,也要被打入五嶽兩極獄關上百年才行的。
就在珈藍大為後悔的時候,羅元將珈藍的表情變化一收眼底,當微笑的朝天音上人告辭,帶著溫安飄然離去了。
“師傅,掌座師伯,弟子也先告退了。“珈藍臉色不太好看的向玉音子二人行了一禮後,便有些神思不屬的離開了大殿。
“真是有些委屈這孩子了。”玉音子看著珈藍在殿門處消失後,神色一黯的說道。
“羅元提出的這些好處實在太大了,你我根本無法開口拒絕的。不過,你說若是柳鳴對上這位溫憎,可有取勝的可能?”天音上刃在嘆息一聲後,忽然這般反問了一句。
“雖然柳鳴曾經和羅天城動過手,還平分秋色過,羅天成的潛力應該也遠在溫憎之上,但其畢竟修煉時間過短,二者還是根本無法相比的。”玉音子雖然沒有直接回答所問,但話中意思自然不言而喻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
落幽峰柳鳴洞府門前,一道朦朧的紫光疾馳而來,並“嗖“的一聲,停在了洞府上方的虛空之中。
隨著晨間泛起的薄霧盪漾出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