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經系、胡系之外的第三方,只要能與梅鋼系通力合作,未來在淮海站穩腳,與胡系制衡,都不是什麼難事——沈淮甚至都可以繼續留在淮海,進一步紮實根基。
現在二叔要到淮海任職,沈淮不僅要拿出梅鋼系的力量支援此事、支援二叔在淮海立足不說,他本人還將因此避嫌、離開淮海,反倒是要做出一些本不必要的“犧牲”。
“爺爺幾年前就跟我說過,做工作要著眼大局利益,囿於派系之爭,不然就難有什麼作為。我一直都還記得爺爺說的這些話,再說了,宋家又怎麼會有解不開的結?”沈淮說道。
老爺子哈哈一笑,說道:“那這麼說,你心裡還是說有些結嘍?”
這時候,宋鴻奇走過來,說道:“外面汽車響,可能是我爸他過來了。”
沈淮與宋鴻軍站起來,就見二伯甩開步子,往這邊走過來;小姑在前面的院子裡,拉著姚瑩、成怡說話。
“呵呵,你們回來都跟老爺子聊上了啊。”宋喬生人還沒有走進後院,嗓門洪響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選峰呢?也讓他過來坐坐。”老爺子欠著身子往前院看了一眼,沈淮是有些心結,但也不反對喬生去淮海任職,很多事情大家都坐到一起攤開來說,更能消彌間隙。
宋鴻奇到前院喊葉選峰,宋喬生拉了把椅子坐下來,心裡也是暗暗感慨:老爺子的影響力自不用說,戴、賀雖然都退二線,但都還有職務在身,其他此之外,宋系省部級官員還有**人,但在他到淮海任職這事,竟然誰的影響力都不比沈淮,也真是叫人感慨萬分。
小姑與葉選峰,與宋鴻奇走過來,也拉了椅子坐下,其他人則還在前面的院子裡閒聊。
保姆又沏了幾茶杯端過來,宋喬生接過一隻青瓷杯,小口的飲著熱茶,額頭微微沁汗,說道:“家庚前兩天回了一趟燕京,我在王源總理那裡,跟他見了一面,聊了一些關於淮海發展的事。我這個人啊,以前對家庚是不怎麼服氣的,但說到看人的眼光,我還是不如家庚,當然,其他很多方面都有不如。在王源總理跟前,家庚就說了,淮海許多人加起來,對推動地方經濟發展,都不如沈淮你一人貢獻大。細想想,也確是……”
宋鴻軍、葉選峰他們都看著手中的茶杯,聽著宋喬生在沈淮面前說這番“自我檢討”的話。
“工作都是大家做的,功勞堆我一個頭上來,也不合適。”沈淮笑道。
宋文慧見老二都跟沈淮低了頭,也就沒有必要在細枝末節上兜下去,問沈淮:“你以後打算到哪裡發展,有跟爺爺談談?”
沈淮想了想,也就去兜什麼圈子,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對淮海自然是有所不捨,但後續到哪裡去工作,也不是很重要。成怡懷孕了,我還想工作能閒一些,多陪陪她。”
“哦,是嗎?”宋文慧欣喜的問道,又探頭往前院看了一眼,說道,“成怡剛才都沒有露什麼口風。”
沈淮笑了笑,回頭也往前院看了一眼,又轉回到正題上來:
“浦成案眼前看似控制住影響,未來卻還是會有漫延的可能。而要想淮海當前大好的發展形勢不中斷,還是要想辦法去消除浦成案的影響。田書記一直都關注淮海的發展,只是我還沒有機會跟他見面談上話,我相信二伯跟田書記見面,就怎麼去更好的推動淮海地方建設跟經濟發展,應該有比我更深遠的見解……”
“你在地方工作多年,功課要比我紮實得多,”宋喬生說道,“不管我有沒有機會到淮海工作,對地方建設及經濟發展工作怎麼開展,我還是要多聽聽你的意見。”
沈淮也知道此時大家都還只是有個初步的意見,最終能不能達成共識,還要繞過胡系的阻力,二伯還要面臨一次“大考”。
沈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