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會賺來更多的銀子。”廖敘林搖了搖腦袋:“可惜你是他的人。”
季無常笑道:“不錯。正所謂各為其主,只是廖公子似乎這隻手伸的有些長了。要知道,這可是砍腦袋的重罪,不僅你父親大人丟掉官位的問題。”
“有時候一個人知道的太多,偏偏還是自己的敵人的時候,這是一件十分不舒服的感覺。所以季無常季先生,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很容易引火上身麼?你是一個聰明人,死了還是太可惜了。”
季無常笑道:“我是一個嘴巴很緊的人,而我,也是一個會審時度勢的人,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這是商人的本性使然。”
廖敘林公子笑了笑:“你讓我拿什麼來相信你。”
季無常搖了搖腦袋:“廖公子,做人不能太貪心。 我已經告訴你很多事情了,不然,或許你還不知道我家主子很多事情的。”
廖敘林喝了一口酒,身子靠在背後的軟墊之上,口中卻是嘆息道:“段重啊段重,你當真是讓人不敢小覷啊。若不是你在梁國的根基太淺,恐怕的大梁的天真要被你給翻出一個窟窿來。”廖公子的眼睛一轉,“你的的確確告訴了我很多事情,但是,還不夠!”
季無常眯著眼前看著這個跟自己談判的人,心中在不斷的權衡著得失。自己出賣了自己的主子,這是很可恥的一件事情,但是這件事情,自己的十萬兩銀票,已經砸到了空出,而蕭北平和段重想要將廖樟晉拉下馬,本來就是需要一個很周詳的計劃。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原本想從江南鹽商韋志高身上挖出一條蚯蚓,繼而引出一條大魚來,卻是沒有想到這韋志高根本就是廖樟晉的一塊凸起的鱗片,還是逆鱗。所以自己的計劃十分輕易的便暴露了出來。
當然,段重的身份在今日之前都沒有暴露。而在廖樟晉和韋志高的眼中,這個季無常不過是一個想用銀票買來江南鹽商一塊肥差的奸商而已。但是今日季無常將廖敘林請到了這樓外樓裡密探,便註定了事情並不會這麼簡單。
廖敘林是晚上在樓外樓裡吃飯的,而季無常則是以樓外樓老闆的身份將這位貴客請到了三樓的雅間之中,進行了一次密探。而這次談話,直接便從傍晚到了深夜,而現在,兩人依舊沒有打算起身離開。
廖敘林是沈家的幕後舵手,這是蔣明辰探得的訊息。所以季無常今日便毫無禁忌的說了出來。廖敘林起初是震驚,後來卻是沉思。震驚的是自己是沈家幕後舵手的這件事情十分隱秘,驚歎於段重手中的力量,不知道段重到底是如何知道此事的,而季無常給的解釋是:不知道。季無常只是個下人,很多事情不需要知道,也沒有辦法知道。而後思考的,卻是季無常為何會突然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出賣了自己主人。而季無常確實似乎很有理由。
因為段重並不能夠再給季無常帶來更多的好處,而季無常,本身是一個奸商,這個理由就足夠了。而季無常之所以會跟廖敘林進行密探,也不過是因為廖敘林是沈家的幕後舵手,也是唯一有資格和能力將沈家的生意交給自己的人。而同樣,廖敘林也知道如果季無常接手了沈家的生意,確實能夠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利潤。所以這樣的談話才有了一個繼續下去的理由。
季無常看著廖敘林的眼睛,開口道:“我可以告訴你段重在杭州城的一股暗勢力所在的地方,同時我還可以告訴你一個訊息,段重這幾日會來杭州。”
廖敘林看著季無常真誠的面容,略微沉吟了一會,終於開口道:“段重既然來了杭州,我便要讓他有來無回,此事之後,這沈家的生意就全部交給你打理。”
季無常的面上浮起一個笑容:“合作愉快!”說著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廖敘林站了起來:“合作愉快!”
一聲清脆的碰杯聲,兩人各自飲下了杯中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