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與身緊密貼合,胸口處卻涼到刺骨,呼吸交匯,承受著他的律動,她流著淚嘶啞呼喊:“你究竟想怎麼樣?!為什麼……你為什麼……”為什麼不殺了她??
未出口的後半句,他是瞭然。俊美的臉龐俯近,腥紅血眸微微眯起:“留著你,大有用處。”
用處??什麼用處??供他享樂的用處麼?!她幾乎要發瘋。
“你把自己送來與我,我還未厭,又怎捨得殺你?”半真半假的語氣,伴著略略不穩的喘息,一點淚痣映出一分曖昧之色,“況且,你也在享受,不是麼?”
話音未落,身下的搗弄已是兇狠,除了絕望的嗚咽,她再吐不出半個字來。
糾纏對抗,渾渾噩噩,唯一算得安慰的,便是能見到阿魏。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總之,有時一睜開眼睛,阿魏就已守在床前,有時醒來後一陣,侍衛才領了她推門而入。
只不過,阿魏停留的時間都不長,雖然她不問不提,但看她的眼神表情,有些事是心知肚明。
發生了什麼,冥王對自己做了什麼,她想,大概在阿魏第一次踏入這裡時就已經知曉。
心疼,憂慮,難過抑或同情,在阿魏臉上遮掩不去,當然,還有不欲遮掩的,對冥王咬牙切齒的憤恨。
她不說,是怕自己難堪麼?
是啊,那種事,有關清白,對女人而言,清白如此重要,怎會不難堪呢?
可她早就不清白了。
這具身體早就髒了。
髒或者更髒,又有什麼區別呢?
知道就知道吧,知道了也好,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瞞她。
這就是她。不冰清不玉潔,不是什麼好女人。何必隱藏,事實就是事實,不是靠隱藏能抹殺得掉的。
阿魏一直在小心翼翼,就怕說錯了話刺激到她,努力拐彎抹角的安慰,努力的給她振作,阿魏沒有灰心洩氣,閃耀的綠眸訴說出一份相信,他們能逃出冥王宮,安全的回去無城。
她不忍打擊她,不忍澆滅她的希望。
就算不考慮自己,她怎能不考慮他們?她可以抱著無望等死,可他們呢?
難道她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陪她一塊兒死,無動於衷的迎接所謂的結束?所謂的結局?
41。“交涉”失敗
也許阿魏是天真的樂觀,但不得不說,劉寄奴從這天真樂觀中汲取到了一份力量。
她不可以就此一蹶不振,為什麼不能存有希望?事情不到最後,又怎知全無轉圜?
即便目前情勢不很妙,但鼓起精神想一想試一試,說不定能從困境中找到一條退路,發現一絲生機。
阿魏妖力低下,她是半分妖力怪力都無,硬衝硬闖,恐怕行不通的。她倆見面的時間有限,在這有限的時間裡她們大概商量出了個辦法。簡單來說:先搞定守在外面的“門神”。
在牢裡時,根據粗略觀察,她們一致認為,這“門神”應該是冥王的心腹。既然是心腹,那麼總有些權力,如果有他開路,轉去大牢接了蒼木再一路帶他們出冥王宮……不會有懷疑,不會有阻攔……似乎是可行的。
無論如何,這算是個辦法。至於怎樣搞定,就靠劉寄奴施展所謂的神奇“法術”。
冥王幾乎是天天前來,劉寄奴真想大笑三聲,原來自己令他盡興如此,滿意如此。所幸他並非無事可做也沒有沈迷於床事,折騰過了發洩過了便揚長而去。
身體裡的精氣充沛,可“精氣充沛”不代表了精力充沛。肉體糾纏實為一場廝殺,交歡更像是打仗。耗盡了她的體力,痠麻並著疼痛,一時之間,手腳軟得動彈不了一下。
於是,她刻意的開始“收斂”。就算再不甘,她咬牙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