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大了眼睛,裡面一片迷亂:“唔!不……走開……爸爸……好疼啊……求求你們……放了我……”
恍恍惚惚,聽到誰在哭喊誰在叫著“小姐”。腦子裡像有個開關,“啪”的一下,她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一間房,一張床。
床上躺著一個女子,一身血汙,無知無覺。
不遠處角落坐著一個男子,黑髮黑衣,面無表情。
女子的衣服沒有換過,顯然,鞭痕傷口也並沒上過藥。房裡點了一支蠟燭,除了昏暗只有一片詭異的靜。男子輕抿著菲薄的唇,眼底血色與燭光相映幽幽。
眼珠在眼皮下不安分的滾動,床上一張狼狽小臉左右微搖,嘴裡還在模糊不清的囈語。
眼皮好重,一下兩下……用盡全力勉強隙了開,入目混混沌沌黑茫茫,好像有幾絲淡黃色的光在晃,晃得她眼睛疼,身體疼,無處不在疼。
發生了什麼?她在哪裡?她這是怎麼了?
對她來說,思考是極度艱難,一個個片段在腦海裡混亂的閃,她無暇去管。
身體內部彷彿生出了無數隻手,肆虐著翻攪著,狠狠捏住五臟六腑,緊緊擠壓著每一根血管,血液流動得無比緩慢,她下意識的掙動著手腳,不知該怎樣該如何才能順暢的透一口氣,才能好過一些。
不適,痙攣,夾雜著空虛,呼嘯奔騰而來。
這樣的感覺,似乎並不陌生。
嘴裡鹹腥,喉嚨幹得她恨不得伸手進去抓,焚燒起來的是血肉身心,無法忍耐,無法緩解。她發出痛苦的呻吟,翻動抑或蠕動,稍有粘合的傷處被擦碰到再度裂開,衣服上床上染到新一批溫熱腥紅。
她不在乎傳散開的痛意,因為只有疼痛如此才能略微紓解身體內部的異樣。
這一幕,盡收男子眼底,他看著她掙扎,俊美臉龐,似笑非笑,眸中暗紅像血一樣濃。
劉寄奴趴在床上,黑色的眼睛有藍光隱隱在閃。她的臉色蒼白,嘴唇卻嫣紅。一開一合是急促,淚水無間斷的脫眶滾落,興許是感知到了陌生氣息,她側臉過去,似乎是欲抓取什麼,她一點一點伸出了手。
看到這裡,杗肖離了椅。慢條斯理,他穩穩的往床邊走去。
冷香襲來,不摻半點溫度,愈來愈近,就在身邊。劉寄奴的呼吸更急促了,眸裡藍光如閃電般的縱橫,手伸在半空,是以無力是以難耐:“難受……嗚……我難受……”
杗肖的目光掠過一隻小手,轉到那一張淚顏。他沒有近沒有退,他的眼神定定,彷彿是欲看清掩在血淚後的表情。對方眉眼間的痛苦,真實且扭曲,他的嘴角勾起,目似薄冰,有一抹殘酷凝結其中。
劉寄奴的視線模糊,依稀辨出了兩點暗紅正居高臨下的盯著她。
鼻間充斥著血的味道,腥甜的……還有……精氣的味道……
她一陣冒汗,一陣哆嗦,控制不住的靠近,抵擋不了的渴望,手下胡亂一抓抓到了衣角,滑滑冰涼的觸感令她的躁動暫時得到了安慰。
(10鮮幣)33。惑 (限)
劉寄奴睜著迷濛淚眼,模模糊糊見到一個高大人影正佇立在她面前。
冷冷的暗香,精氣的味道催動著血液流動。她努力的摸索,放開了抓著的衣角,小手急切的往上攀爬。
順著涼滑的衣料她似乎摸到了腰帶,這時,不知哪裡生出的一股怪力將她的手彈了開,她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後仰繼而摔落在了床上。
劉寄奴緊緊皺著眉,眼中一片脆弱的茫然。
疼……他是誰?為什麼要推她?
躥升的火焰炙烤著她,快要將她逼瘋,好難過……誰來救她?為什麼他不救她??
淚水紛紛的滾落,嘴唇一開一合,除了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