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著她,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這涉及了一方隱私。
“人生的道路上總能收穫驚喜”,這句話不知是誰說的。悲哀的是,目前為止,她不斷的收穫“驚”,還不曾有過“喜”。從小女孩到大姑娘,從流浪兒到一界首領,再到現在……諸多變化,“驚喜”連連,令她應接不暇,儼然是混亂。
可無論怎麼混亂,大事小事哪一件是無關緊要,哪一件是首要之重,主與次,先與後,該理清的仍需理清。
第二天,劉寄奴面對著白蘇,平靜的提說告辭。將白蘇的一腔熱血忽的澆了個涼透。
“走?走去哪裡??為什麼突然說要走呢??”
白蘇的興沖沖立刻淪為了焦急。
咬著唇於原地無措,搜腸刮肚想不到別的原因,只除了一條。
短瞬怔愣,她眸裡一黯。
“姐姐……可是嫌棄我了??”
如此一問,帶著顯而易見的受傷與失望。劉寄奴搖了搖頭:“我沒有。”
世間百態,皆有存在的道理。興許震驚,興許意外,但她絕不會嫌棄。
“我在這裡已經待了好些天了,蒼木還在等我,我不能不管他,我要去找他。”
略一停頓,劉寄奴如實道。
“找他作什麼呢!他被抓作誘餌,杗肖留著他有用,定不會動他的!姐姐若是去了,不正合了杗肖的意?!”
即便早有了準備,劉寄奴仍免不得心頭一揪。
之前每每問及蒼木,對方就閃閃爍爍,顧左右而言他。還需問什麼呢?木頭的情況定是不妙,被一群冥界高手圍攻,他哪能抽身逃脫?
之後不再問了,是因為暗裡打定了主意。誘餌也好陷阱也罷,無論前方等著她的是什麼,她必須走這一趟。怎可以置之不理,坦然安享著以木頭換來的自由?早晚都是一個走,提出離開並非一時興起,不過她是承認一點,加快進行的腳步,或多或少是因昨日種種。
“杗肖他卑鄙狡猾,一旦姐姐現身,一旦他的目的達到,蒼木這枚餌就沒用了,屆時他會怎麼做?姐姐你還不明白麼??”
規勸挽留,字字在理。其實蒼木怎麼樣,白蘇哪在乎?不得已扯上他,為的是自己的私心。
“你想到的,我也想到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劉寄奴重重的吐息。
白蘇一噎,繼而氣急:“既然都明白,幹嘛還要跑去自投羅網??”
自投羅網麼……
聽起來挺傻。
論及傻,豈止她一個呢。
木頭的心思簡單,默默的守護,笨拙的關懷,一味的對她付出,從不計回報。為了她,哪怕刀山火海,都是義無反顧,毫不猶豫的……
百般滋味,千言萬語,最後僅化作一句:“如果換作是蒼木,他也會這樣為我。”
劉寄奴的神情堅定,素來幽冷的黑眸竟褪去了漠然,有柔光,絲絲縷縷纏綿泛上。
白蘇似是錯愕,似是震動,脫口而出一聲“不行!”,她一撲過去,用力的抱住了劉寄奴。
(10鮮幣)144。情潮
“姐姐別去!”
因為急切,白蘇的聲音略略發著顫。
“現下不是好好的嗎??沒有追捕,沒有滋擾,風平浪靜的,更沒有誰會來傷害姐姐!”
“別去找他……留在平都,哪兒都別去……姐姐你就聽我一次吧!”
劉寄奴被撲得踉蹌。反手摟住還是轉而推開?遲疑不定,進退兩難。
接受了事實並不代表即刻適應。
“她”、“他”兩個字,有著一樣的發音,不一樣的偏旁部首,所表達的意思則是大不同。
一方面,她尚沒辦法把白蘇當成個完完全全的男子,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