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勾,“可惜,我未觀出一二。”
感嘆般的,輕蔑不屑,絲毫不予遮掩。彷彿體格健壯的蒼木實為一粒塵土,渺小到不欲多看其一眼,渺小到是根本入不了眼。
貶低自己,無妨,蔑視自己,也無妨。他的阿奴……對方施加於的強迫汙辱,他謹記不忘。一界的王又如何?!以卵擊石又如何?!怒恨滔滔,扭曲了蒼木的一張臉。見他大有一副按耐不住,不管不顧的架勢,劉寄奴腦門一漲,暗叫不好。
“是啊!他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哪是什麼角色!”一個急脫口,劉寄奴緊盯著蒼木,拼命以眼神暗示,要他切莫衝動。
杗肖的目光悠悠投來,落於面前一張略顯蒼白的小臉。
“這樣說,我倒是好奇了。”端詳,審視,擁緊了懷裡女子,俯首貼近,姿態親暱。
“你倆很熟悉?”耳鬢廝磨,他森森一笑,“怎麼了?這般慌張是何故?”
劉寄奴被迫迎向他,不敢掙脫。
她得冷靜……不能慌,不能亂,越表現得在乎越會惹了他不高興。他的佔有慾她是有體會的,萬一他盯上了木頭,木頭就是危險,他可是冥王啊……木頭哪敵得過?!
木頭的心疼,心痛,她都知道。可是木頭,你已經不一樣,不再魯莽,你已經學會了忍……所以拜託……拜託千萬忍住……先思後行,理智一點,貿貿然只會得不償失!
她在暗自請求,暗自祈禱,但希望的總與事實背道而馳。
“肖王……”這是城主的聲音。
“放開她!!”這是木頭的嘶吼。
廖嵐欲打圓場顯然是來不及了,莫荼迅速閃前攔住蒼木的衝脫之勢,杗肖未動,娑羅由外躍入,腳不沾地,直朝蒼木而去。
這一切發生得很快,這一瞬間,劉寄奴腦子裡一空。
權衡計較尚未成形,身體先有了動作。
甩脫開,奔上前,一抹纖瘦橫插入蒼木娑羅之間,雙臂一揚一張,是護,是擋。
娑羅反應及時,險險收住,攻勢半途剎停。
怔或楞,房裡動靜隨著一滯。
劉寄奴喘息不穩,黑眸睜得大。驚恐之色未褪,卻無畏縮,決然堅定,半分不讓。
對峙持續得不久。而後,沈寂被割破。
“下去。”
杗肖語氣平平,內有份量。
“城主面前,不可放肆。”
娑羅一肅:“是。”目光悄悄飄向那女子,暗吁了口氣,他得令退離。
劉寄奴分不開神注意別他,幽冥尊王緩緩舉步,不需任何動作,壓迫感已是強烈,她只能怔怔的、怔怔的望著他越來越近。
眸裡暗紅似凝結,眼角眉梢似凝固,一池深潭,難辨喜怒,隱隱醞起,風雨欲來。
她的心跳沒個準。仿若一名囚犯,在等著最後的宣判。視線膠著難移,等待萬般煎熬,用力的呼吸一次,她主動縮短與他的距離,傾身一撲,衝入他的懷裡。
這一招突如其來或許令他意外。他遂停了住。
“阿奴”兩個字吐不完整,廖嵐使了個眼色,蒼木的話音就被莫荼切斷。
莫荼一邊厲斥著“對冥王不尊便是對城主不敬”之類的云云,一邊鉗制著蒼木將其往外拖。杗肖像是全未瞧見,他維持著直立的姿態,任一對細胳膊如藤蔓般的纏繞於身。
“怎麼?”他略垂了臉,輕聲問道。
不慌不忙,疑惑的口吻,無半分怒意,除了柔和,還帶著些些的無奈寵溺。只是,這份溫柔太不尋常,非但沒讓劉寄奴覺感安撫,反令她汗毛豎起一記寒戰。
她回答不了,她說不上來。
這算不算是個蠢辦法?抱著他抓著他不讓他動。其實,如果他甩開推開,她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