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二、調天樞本城之天驕營第二都、第四都,前來增援;三、向太原總部發出一級警報,同時,請平定軍就近支援。”
兩名哨探都是快腿之輩,命令就交由他們去傳達。
許老三也不顧傷情,自告奮勇:“請讓俺與兄弟們一起加入戰鬥,將功贖罪。”
看著許老三一臉惶然加哀求的模樣,朱婉婷與葉蝶兒互相看了一眼,點頭同意了。的確,以許老三失關之罪,如果不在此戰中弄出點功勞來彌補的話,按軍律,等待他的,就是虢奪軍職,問罪論處。
朱婉婷從樓頂巡視到樓底,看到的是女兵們沉著有序地咬開紙包、倒藥裝彈,神色緊張,卻絲毫不見慌亂。朱婉婷暗暗點頭,心下甚慰。自從經歷了濁漳河畔那場遭遇戰,女兵們無論是心理素質還是身體強度,都有了極大的提高,眼下這臨戰之態,就能很好地看出這一點。
四層樓,五十四名女兵,一至三樓各安排十五名女兵,第四層哨樓,則安排九人(其中四人是朱婉婷的女衛)。朱婉婷相信,自己的天驕女兵們,至少能打退敵軍的一次進攻,到那時,援兵也會源源而至了……
回到三樓指揮所,朱婉婷一扭頭,卻發現許老三與那十數名敗卒也跟了進了,柳眉微皺,道:“你們到底層做預備隊,若有需要,我會請你們參戰。”
許老三有些不自然地扭了一下頭,似乎在看身後某人,隨即點頭道:“那行,我們下去,但我們的兵器……”
“我自會讓人發還。”朱婉婷頭也不回,用望遠鏡看著宋軍先頭部隊約數百人,已殺到關城百步之外。不過這隊宋軍表現頗為奇怪,他們就一直停在那裡,似有所待。
葉蝶兒有些迷惑:“宋軍在幹嘛,也不整隊,也不見準備攻城器具,就那麼杵在那裡,奇怪……”
朱婉婷冷然道:“讓他們杵吧,等我們的援兵來了……”
話沒說完,突然隱隱聽到一陣女兵的尖叫。
朱婉婷心沒由來一緊:“哪裡傳來的聲音?”
“是聽筒裡發出的。”有女兵叫道。
葉蝶兒飛快跑到那根巨型傳聲筒聽口處,耳朵剛貼上去,臉色就變了:“是底層的女兵!”
朱婉婷也急忙將耳朵貼上去,聽筒裡隱隱傳來女兵尖叫、怒罵、哭泣,還伴有槍聲與一陣陣男子的狂笑聲。
“許老三!”朱婉婷彷彿明白了什麼,悔得連嘴唇都咬破了。有殷紅血液滲出。
“快,姊妹們抄槍去殺內奸。”葉蝶兒一聲令下,女兵們出離憤怒,紛紛欲衝下樓梯。
“等一等!”朱婉婷出聲喝止,即使在如此憤恨之下,也沒失去理智,“內奸要除,外敵也要防,留下七人守衛,餘其姊妹。跟我來。”
朱婉婷第一個衝下樓梯——然後。就看到二樓樓梯口處,一群男兵蜂擁而上,為首者,正是許老三。
此時的許老三。眼角高高吊起。面目猙獰。好似紅眼的瘋牛,手中的大刀,還在滴著血。抬頭一見朱婉婷。大刀一指:“她就是女兵營的指揮使!”
朱婉婷手一抬,鷹嘴銃倏指。
許老三一直非常小心,一見朱婉婷的動作,慌忙躲避。
砰!
男兵中發出一聲慘叫,一人仰面摔倒。
就在這時,一個一臉橫肉,滿面虯鬚的軍將,突然將一把繳獲的火槍對準朱婉婷——砰!煙火飛濺,朱婉婷臉色倏白,捂住小腹踉蹌後仰,若非身後葉蝶兒扶住,必定摔倒。
“退……退回樓上……”朱婉婷哆嗦著下令。
葉蝶兒與一眾女兵倉皇扶著朱婉婷退回三樓,嘭地一聲,將厚重的樓層隔板蓋下,頂上門栓,隔絕了二樓的一片混亂與零星槍聲。
“指揮使……”葉蝶兒看著臉色灰白、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