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似度達九成以上……在此,我代表天樞城上下及天誅軍,對勘測小隊表示崇高敬意。”
狄烈說著就向那抬沙盤進來的八人行了個疊掌禮,把八人嚇得差點沒跪下,有鞠躬的、有抱拳的,有作揖的、還有下跪的,全是一副慌里慌張的樣子。顯然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城主,會對他們如此下禮。
狄烈也知道,這些人當中,除了畫師之外,基本上都是身份地位很低的平民,面對他這個比知州老爺還高,統領千軍萬馬的大人物,心裡的敬畏可想而知。狄烈也沒打算對他們搞平等級,表達出對他們的辛苦工作的敬意之後,吩咐他們下去領豐厚的獎賞即可。相比起令這些人惶恐不安的上位者禮賢下士起來,真金白銀的犒賞。才是最實在的。
傅選對盂縣白馬山那一帶的地形看得最是仔細,良久才概嘆道:“傅某也算是這一帶的地頭蛇了,這山山水水也是熟悉,卻從不知這山後還有峰,道後還有徑……這讓我想起多年前,曾與高託山高老大的東陽寨,發生過的那場激戰。若是早知有這樣一條小陘,可繞過東陽寨第一道關卡,當日就不會死去那麼多的兒郎了……”
狄烈也深有感觸:“第二次奈何關之戰時,我也因不熟悉地形。造成疏忽。為敵所趁,險些令關城失守……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就決定要做出一個大沙盤。為將者不知地形,則易中伏;不明地理。則戰略失當。我們天誅軍打仗。不能憑感覺。一定要對整個戰場吃熟吃透。古往今來,因為對整個戰場地形瞭解不足,而稀裡糊塗打敗仗者。不知凡幾,我不希望天誅軍中有這樣的先例。”
狄烈後面的話,已經是針對全體將領了,第一軍的所有將領無不凜然受教。
這時張角正嘖嘖讚歎:“有這一局山河形勢圖,此次太原之戰,可再增三分勝算。”
狄烈笑著放下指揮棒,向後揮揮手,一名衛士捧著一個大箱子走上來。將箱子放下後,敬禮,然後出去。
狄烈向後退了一步,讓出一個位置,朝凌遠點點頭:“下面由凌副參謀長將參謀部擬定的太原做戰計劃,進行動態佈置。”
凌遠開啟箱子,裡面居然擺滿了形態各異的小陶人:有的端著火槍、有的披甲持矛、有的執刀牌、還有的騎馬,更有一部分是戰車模型。
看到這些陶人車馬模型,諸將隱隱約約明白了狄烈所說的動態佈置是啥意思了,第一整編師的將領們,更是露出某種期待之色。
凌遠先拿起一個很特殊的陶人,放在沙盤上的天樞城裡。然後將一支紅旗插在陶人身旁,旗子上書“女兵營”三個小字。其實不用這支小旗,大夥都能看出來,這個身披鎧甲,腰插鷹嘴銃,眉目清秀的小陶人,不正是女子麼。
“女兵營駐守天樞城及奈何關。”凌遠邊說邊將兩個執斧與長矛的陶人放在井陘關,“補充師兩個重甲刀斧都與三個長槍都組成一個營,駐守井陘關。當然,如果完顏宗輔率軍來攻,僅靠一個營是守不住井陘關的,井陘關營的任務就是預警,併為補充師集結增援爭取時間。不用多,三日足矣。以完顏宗輔眼下的兵力,便是傾巢而出,井陘關營也應能守三日——須知當日井陘守將種師閔,只有三千西軍,就頂住了完顏宗望大軍一個月。補充師再怎麼樣,也能頂三天吧?”
凌遠說這話時,眼睛看向補充師兩位高階將領。楊奮與左開重重點頭,表示沒問題。諸將心裡也明白,之所以在井陘關這樣的重地只放一個營,便是算準了完顏宗輔近期內決不敢打天樞城的主意——至少在金東路軍回援以前,或者在得知天誅軍傾巢而出,攻打太原的確切訊息之前,完顏宗輔是會老老實實呆在真定裝乖的。
剛從濟南迴來的關忠勇想得更多一點:眼下在河北西路圍住大名府的金軍可有好幾萬啊!如果不是城主指示張榮率軍奪取濟南府,遏制住完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