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大致能明白周軍之所以能夠那麼順利攻城,是因為有了塞外王的幫助,反之,塞外王之所以能夠謀反成功,也是因為有了周軍的兵力,再加上那時貴妃的出賣。米朝便是亡在了內賊外敵的合謀之中。
但此時理清這些,卻絲毫沒有意義,最多隻是讓君宛清認清了孰敵孰友。又或者說,誰是估且可以多信一些的。同時也是不由替父皇感到了悲哀。
許久的沉默之後,寄謙開口問道,“公主,可否讓我問一句,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塞外王之子的?”他解決了她的疑惑,也是需要讓她來解答他的疑惑了。
“我見過你妹妹,她現在是涵朝的浮雲郡主,再過不久,又會是周敬翎的妃子。”君宛清並不打算隱瞞,只是據實說道。
眼中沒有任何的反應,反而是冷笑一聲,“浮雲是個任性的人,也是個極其自負的人。她若是進了宮,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有些詫異的看了寄謙一眼,但卻也再不說些什麼。她沒這個義務,也沒這個興趣去問他關於他和她的私事。
寄謙也明白君宛清的心事,並不在這個問題上多說,只是又說道,“我在離開了父王之後便入了關。將以前的姓名同著過去的身份留在了關外,用寄謙的名字在秦城中也待了許久。而那時候,也恰巧是你加冕過後不久,關於這位新封的鎮國公主,也是有著多種不一的說法,唯一相同的,便是關於你的手段。”
手段?她有這麼恐怖嘛!君宛清不禁有些無奈。但還是靜靜聽寄謙說下去。
“我和語兒便是在那時候認識的。”寄謙又接著說道,臉上有種溫柔的笑意,突然,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去,“之所以用這面具,只是擔心你是不是一個真的可以信的人。我想,如今是已經沒有再用這的必要了。公主,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和花語幫忙的,我們定萬死不辭。”
一時間,君宛清不知該說些什麼。君聖朝,周敬莛,寄謙。她該是說驚訝嗎?或敵或友,但他們帶來的卻都是驚訝。同時,君宛清卻也慶幸,如此一來,既便真要與周敬莛為敵,也不必太過於擔心。
離開本草堂的時候,君宛清留下了一張藥方,只說是安胎的。
思竹和寄謙都是驚訝的看著君宛清。這種驚訝遠超過於思竹見到寄謙樣貌時的驚訝。
祭拜
祭往君惜丈人文,拜鳴明主收沉淪。
離開了本草堂之後,君宛清同思竹便一起往門口的方向走了去。
“小姐。”熟悉的聲音,是明月一向溫柔的口吻。
君宛清淡淡笑了笑,停下了腳步,走到了拾香閣門口,“明月,最近生意還好嗎?”
明月只敷衍了幾句之後,面色開始變得有些憂傷,只是小聲問道,“小姐可還記得文欣小姐?”
文欣……一個已經離她極度遙遠的名字,她自然是記得這名字,“文欣小姐怎麼了嗎?”她似乎自文欣的葬禮以來就再沒聽人提到過這名字,如今文欣提起,又是為了什麼?
明月還是顯得有些憂鬱,從懷中拿出了一封像信一樣的東西,遞到了君宛清的面前,“小姐,也許你並不相信,但這卻是真實的。昨天夜裡我夢見文欣小姐,因為她也來過山莊幾次,我才能記住她的樣貌。在夢中,文欣小姐告訴我,她在小姐您房間的枕套中藏了封信,希望能夠帶給你。還告訴我今日什麼時候您會經過這。夢醒之後,我果真在您房間的枕套中找到了書信,剛剛我看時候與昨夜她說的時候差不多了,便出來看看,果然……”
看明月的眼中一副驚慌的神色,君宛清並不懷疑她話的真假。有了兩世的經歷,她並不懷疑這世上的確是存在有一些超自然的現象。
接過了明月手中的書信,將其收起,君宛清才又開口道,“明月,哥哥可在山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