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斯特覺得這聲音裡蘊涵著無限的允諾。“噢,太晚了,
羅馬諾已經對我非常不滿了。您知道,我工作的時候老是走神兒。”她把身子朝前
一傾,兩隻Ru房輕輕地抵在提款臺的前沿上。她氣喘吁吁地說:“如果您儘快把那
些支票印出來,我願意多付點錢。”
萊斯特苦笑著說:“哎呀,真抱歉,露琳,不可能——”他看到她眼淚都要掉
下來了。
“實話告訴您,這是關係到我能否繼續工作的問題。求求您……我什麼都能答
應。”
這話萊斯特聽來就象飄逸的醉人的樂曲。
“我可以告訴您我的打算,”萊斯特說,“我準備打電話催他們一下,星期一
您就可以拿到支票了。怎麼樣?”
“噢,您真是太好了!”她的聲音充滿了感激之情。
“我會把支票送到您的辦公室,而且——”
“我還是自己來取的好。我不想讓羅馬諾先生知道我做過一件蠢事。”
萊斯特寬容的笑了。“露琳,這算不得什麼蠢事,誰都難免會有忘事的時候。”
她溫柔地說:“我永遠也忘不了您。星期一見!”
“我會在這兒等您。”他除非摔斷了腰才會不來。
她送上一個使他神魂顛倒的微笑,然後慢慢走出銀行,她那走路的姿勢就能使
人一飽眼福。萊斯特一邊笑著,一邊走到卷宗櫃前,查出約瑟夫。羅馬諾的帳戶號
碼,接著打電話讓廠方趕緊印那些新支票。
位於卡門街上的那家旅館跟新奧爾良的其他上百家旅館沒有什麼特殊之處,這
正是特蕾西選中它的原因。她已經在一間陳設簡陋的小房間裡住了一個星期。與她
的牢房相比,它簡直象是一座宮殿。
特蕾西從萊斯特那裡回來以後,摘去黑色的假頭套,用手指理順自己的那頭秀
發,取了柔軟的隱形眼鏡,用面霜把臉上深色的化妝擦淨。她在房間中那唯一的一
把椅子上坐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切都很順利。弄清羅馬諾的帳戶在哪一家銀
行是很容易的事情。特蕾西檢視過羅馬諾付給她媽媽的已經登出的支票。“喬。羅
馬諾?你可不能惹他。”歐內斯廷說過。
歐內斯廷錯了。喬。羅馬諾只是她要惹的第一個人,其他幾個都要輪上,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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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漏不掉。
她閉上眼睛,再次回憶起帶她到這裡的那件奇蹟……
她感到那冰冷的、深綠色的湖水淹沒了她的頭頂,心中驚恐萬分。她朝下潛去,
她的手觸到了那女孩兒,於是一把抓住,將她推出水面。愛米嚇得胡亂掙扎,結果
她們又沉了下去。特蕾西的肺都要憋炸了。她死死抓住那個女孩兒不放,拼命掙扎,
想擺脫這座水的墳墓,可是她感到自己的體力越來越弱。我們沒希望了,她想,我
們要死了。有人在高聲喊叫,她感到愛米的身體從她的懷裡被奪了過去,她尖叫道:
“噢,上帝,不!”
一雙有力的胳膊抱住了特蕾西的腰,一個聲音說:“一切都很好。別慌。危險
過去了。”
特蕾西發狂地環顧四周,尋找愛米,發現她正平安無事地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
過了一會兒,她們倆都被從那深深的、冷酷的湖水中拖了上來……
這件事本來最多隻能作為一篇短訊刊登在早報的裡頁上,現在卻因一個不會遊
泳的犯人奮不顧身地搶救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