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通話記錄而已,運營服務公司一定會有記錄,顯然,做這件事的人並不指望就此銷聲匿跡,而是希望拖慢陳西洲這方的時間,對於營救一個被綁架的人而言,時間就是生命!
陳西洲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這個時候,他不能亂!唯有冷靜,才能為柳久期尋找到機會。
陳西洲儘量在不驚動任何賓客的情況下,帶著下屬清點了酒店的所有賓客,另外憑藉和這家酒店負責人的特殊業務關係,第一時間調看了監控錄影,還拿到了所有酒店職員的名單與出勤表。
結果令人沮喪。
按照**原則,酒店的洗手間是沒有監控的,只有進入洗手間的走廊上有監控,影片顯示,柳久期確實進入了洗手間,之後直到陳西洲帶人闖入,沒有任何人進出。
根據影片顯示,柳久期進入洗手間之前,最後一個進入並且出來的人是白若安,時間是在柳久期進入的一小時之前。
那麼,挾持柳久期的人,顯然知道走廊的監控位置,並且選擇了不從走廊進入。ta進入的路線,一定是柳久期被帶走的那條路線,洗手間的窗戶。
那扇窗戶正對著酒店一道後牆,後牆走出去幾百米,有一道小門,直通酒店外下山的道路,雖然路況不太好,窄且陡,但是開車絕對綽綽有餘。如果真有人挾持柳久期,從這道小門和這條路開車把人帶走,不是難事。
洗手間的窗戶處,沒有監控,但是那道小門是有的。然而小門處的監控,從昨晚起就壞了,正在檢修當中,短短大半天,還沒來及修好。
壞得時機恰好的監控,這件事怎麼看起來,怎麼都像是早有預謀。
對於酒店賓客和僱員的排查,也令人沮喪,酒店因為柳遠塵的包場,賓客又都是至親好友,至今都還在吃喜宴,無人缺席。
酒店的僱員最近也沒有異常現象,都是按照正常的時間表上班,今天的考勤記錄,也是全員到齊,並沒有人無故缺席。
就好像柳久期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一樣,除了她之外,所有事情都顯得平靜自然。
陳西洲陷入了沉默,他打電話催了催相熟的刑偵人員,都是過硬的交情,對方倒是滿口答應,一定派最好的人員來協助偵破,一方面也不能輕易立案,一方面柳久期失蹤的時間太短,除了一部碎屏的手機之外,現場也沒有發現任何打鬥和掙扎的痕跡,難以判斷柳久期到底狀況如何,只能盡力幫陳西洲關注一下監控。這都是私下的交情,陳西洲趕緊道謝:“我欠你一個人情。”
“什麼人情?”柳遠塵醉醺醺地走進來,作為新郎,他今天被灌了不少酒,三分醉意活生生化作七分,來上洗手間,卻看到陳西洲神情冷峻站在女洗手間門口打電話。
陳西洲眼睛一亮,雖然明知時機不算合適,但是此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你帶電腦來了嗎?”
“帶了臺本子。”柳遠塵點點頭,哪怕是來結婚,他的身邊總是帶著電腦。
“我需要你恢復一個手機的通話記錄,能做到嗎?”柳遠塵揮揮手,“沒問題,明天,等我酒醒了。”
“現在!就現在!”陳西洲低聲說了一下柳久期的現狀,柳遠塵的酒立刻就醒了一半。
柳遠塵帶路:“走,電腦在我房間裡。”
不知道為什麼,陳西洲有一種奇怪的直覺,只要能找到那個通話記錄,他就能找到問題的關鍵。
“這事兒得瞞著嘉嘉,但是要讓爸媽知道。”柳遠塵動手開始破解,“你悄悄去和他們說一聲,老爸老媽的資源多,又是能穩得住的性子,這時候能幫上忙。”
陳西洲也是同樣的意思,兩人二話不說,分別開始配合。
喜宴熱熱鬧鬧吃到大半,新人的酒已經敬完了一輪,柳達已經癱在椅子上,睡眼惺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