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拎著一根熟銅棍的羊角怪,他平靜地問道:“天王在哪裡?”
那羊角怪的目光沒有在李峻山身上,他卻是一臉驚駭看著李峻山身邊正在將尖爪放進口中“舔食”的閃電白紋豹異形,如果說剛才那一道風刃的度他還能理解的話,那麼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羊角怪怎麼可能相信一隻看起來很是怪型的魔獸怎麼可能擁有這麼快的度。
“你有三息時間回答……”
李峻山有些不耐煩了,而精神交流中散開在上空中的階異形開始在數不清的冥族當中用氣息判斷來尋找所謂的天王,他更是意念一動將對危險氣息最是敏銳敏感的雷達異形放出來尋找,卻還伸出三根手指向那個羊角怪說道:“不是我的三次呼吸,而是你的。”
極端的恐懼讓那個羊角怪的呼吸格外粗重急促,腦袋一根筋的羊角怪驚恐歸驚恐倒也壯懷激烈,它一揮手中的銅棍暴喝道:“殺了……”
羊角怪的聲音嘎然而止,妄圖用自己的行動挑起同伴的戰意,它甚至還不曾動身就覺自己周圍的空間突然就像凝固下來一樣,莫說自己的身軀和猛烈揮起來的銅棍不能動彈,就連它口中急噴而出的“他”字竟然都不出半點聲響。
“回答錯誤。”
李峻山一臉惋惜地搖了搖頭,他伸出右手臨空虛握,並沒有感覺到他身上有什麼魔法元素或者力量波動的其他聖域護衛下意識朝突然變成了雕像般的羊角怪看過去,卻只見後者的身軀剎那間完全走樣變形了,就彷彿空間中有著讓他們難以想象的恐怖力量在擠壓著他。
隨著李峻山的右手握緊握死,無聲無息地,那羊角怪的身軀連同他的銅棍在極差扭曲變形後無聲卻又看似猛烈地爆炸開來,而與它只隔了半米不到的另外一個雙頭尼斯拉爾冥族根本就連半點空間波動都沒有感覺到。
“譁……”
一大團血霧夾雜著金屬粉沫落向了地面,同時卻有一股惡臭味在空間當中瀰漫開來,鮮血已經全部灑落到了地面,奇怪地“嘩嘩”聲卻還在繼續著。
失禁了,羊角怪旁邊那個雙頭尼斯拉爾冥族也不知道是被同伴慘烈恐怖的死狀嚇到了,還是因為李峻山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那雙頭尼斯拉爾族兩個完全一模一樣的猙獰頭顱上寫滿了一樣的恐懼,竟是雙腿打顫直接失禁,濁黃帶著惡臭味的尿液順著他的腿根直湧而出。
李峻山不會空間魔法,剛才那慘烈恐怖的一幕卻是空間異形的傑作,對冥族這個種族徹底死了心的他並不介意會更殘忍的方法達到自己的目的。
“天王呢?”
那十來個護衛不住地有人一臉驚懼或者企盼甚至是狐疑地看向骨屋的表情沒能逃過李峻山的知覺,而空間異形又能百分百地保證骨屋當中除了那具無頭屍體外根本再沒半個活物,他相信天王肯定是在自己出現的瞬間隱匿或者擬化變身藏進了擠成一團收攏在中心位置的冥族士兵當中,他一臉淡漠或者說殘忍地看向那個雙頭尼斯拉爾族問道:“他是不會在乎你們的死活了,你們又何必在意他的生死。”
“不知道。”
那個雙頭尼斯拉爾族左邊頭顱張口顫抖地說了一句,眼見李峻山面色一沉,雙腿一軟的他右邊頭顱急道:“他剛才明明還在骨屋當中,剛才就突然不見了。”
“他拋棄了我們……”
旁邊另外一個阿瑟斯族扔掉了手中不知是骨棒還是什麼特殊材質的武器,同時指著石屋顫聲說道:“阿尼拉說的沒錯,剛剛天王明明還在裡面,卻是突然就消失了。”
一個人一帶頭,其他那些聖域護衛登時七嘴八舌嚷開了,一個個被恐懼折磨的同時卻是一臉義憤填膺,顯然對於天王面對強敵時丟下他們逃跑的行為很是不恥且極端憤怒。
李峻山眉頭皺了起來,眼前這麼多人想要把天王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