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衝過來制住他,樓展戎拾起一枚戒指,看清楚內側的刻字之後,又把它丟在地上,嗤笑道:「沒想到姓蕭的還會搞玻璃啊。」
「還給我!」葉昕安氣急敗壞,一張臉漲得通紅,樓展戎使了個眼色,示意手不放開他,葉昕安毫不遲疑地衝了過去,伸手撿落在地上的戒指。
樓展戎輕笑一聲,抬腳踩了下去!
「啊!」葉聽安發出一聲慘叫,右手皮開肉綻,他艱難地握住那兩隻戒指,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死也不肯放鬆,俊秀的臉龐因為疼痛皺成一團,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
樓展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原本以為這個溫吞得像兔子一樣的膽小男人會嚇得魂飛魄散、跪在他腳下求饒,沒想到葉昕安抬起頭時,對上他的依然是清澈湛然的雙眼,咄咄逼人中添了露骨的恨意。
他越是骨頭硬,樓展戎就越想徹底摧毀他。
他抬腳又想踢葉昕安,身後傳來溫和的男聲:「展戎,別忘了正事。」
樓展戎不滿地收回腳去,說:「忘不了,叔叔。」
他叔叔樓幸堂走了過來,雖然比樓展戎長一輩,年紀也不過三十四歲而已,是馭風堂的軍師,如果說樓展戎是一隻跋扈囂張、不可一世的鷹,樓幸堂就是一隻狡猾奸詐、老謀深算的狐狸。這次的行動就是他一手策劃的,此人和他侄子一樣陰狠歹毒,只不過長相斯文教厚,可以直接去冒充大學教授。
「年輕人要戒驕戒躁,主角都沒上場,你拿一個小龍套撒什麼氣?」樓幸堂語重心長地拍拍樓展戎的肩膀,「滿招損,謙受益,不要一時張狂,小不忍則亂大謀。」
「受不了你的迂儒!」樓展戎冷哼一聲,志得意滿地掏出手機打給蕭震恆,語氣十分悠閒,說:「蕭幫主,你的小情人在我這裡做客呢。」
蕭震恆的怒氣顯而易見:「你敢動他一根手指,我饒不了你!」
「真不巧啊,好像已經動了五根手指了。」樓展戎低頭看看葉昕安血肉模糊的
手,而那邊蕭震恆已經吼了起來:「你把他怎麼樣了?」
「只是些皮肉傷,蕭老闆別這麼上火。」樓展戎氣定神閒地捋著虎鬚,輕描淡寫中透著威脅:「至於接下來他會不會怎麼樣,就看你配合不配合了,蕭老闆,我聽說你們恩愛逾恆,真讓小弟我羨慕,能讓蕭老闆這麼看重的人,不知道滋味如何,我和兄弟們也想嚐嚐看哦。」
「你想要什麼?」蕭震恆強壓怒火,冷冷地問,樓展戎吹了聲口哨,開始切入主題:「好說,我要你寶昌、金隆、洪業三家公司的經營權和整個東南亞市場。」
「你胃口倒不小!」蕭震恆冷笑,樓展戎哈哈一笑,說:「就看我手裡的人值不值這麼多了。」
「成交。」蕭震恆沒有猶豫,痛快得讓樓展戎都感到意外,他又看了葉昕安一眼,難以置信地問:「這個小白臉對你這麼重要?」
「少廢話!」蕭震恆打斷他,「我要確定他平安無事。」
「好好好。」樓展戎把手機湊到葉昕安面前,諷道:「來,跟你老公撒個嬌吧。」
「昕安!」蕭震恆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溫柔,焦急地闖:「昕安,他們對你怎麼樣了?」
熟悉的聲音讓他強撐著的倔強堅持瞬間支離破碎,葉昕安眼中已有淚意,抿緊雙唇,一句話也不肯說。樓展戎等得不耐煩,又踩他受傷的手,葉昕安痛得身體蜷成一團,嘴唇咬出血來,還是梗著脖子不發出半點聲音。
「跟我來這套?」樓展戎俯下身,抓住葉昕安受傷的手,掏出打火機直接燎在他鮮血淋漓的皮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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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地逼出了他一聲慘叫,樓展戎滿意地放開他,又給暴怒之中的蕭震恆火上澆油:「聽到沒?不是我為難他,是他敬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