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親暱之狀,心裡就彷彿突然被一塊巨石堵塞住了,連氣都透不過來。
白非心中思潮翻湧,一會兒甜,一會兒苦,不知道是怎麼個滋味,突然,他彷彿看到石慧的眼皮微微動了,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他知道她快要醒了。
他立刻站了起來,發現穴口的門還沒有關,掠過去關上了,洞穴裡又變得異樣黑暗,他聽到石慧動彈的聲音,心裡恨不得立刻跑過去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問問她怎會變得這副樣子,是不是受了別人的欺負。
但是男性的自尊與情人的嫉妒卻不讓他這樣做,他下意識的走到上壁邊,面壁而坐,心中卻暗暗希望石慧會跑過來抱著他,這種微妙的心理,非親身經歷過的人是無法體會得出的。
石慧醒了,睜開眼睛,她發現眼前是一片黑暗,和閉著眼睛時沒有多大的分別,這因為她第一次看到的,是面前空洞而黯黑的洞穴。
她一驚,幾乎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下意識的伸出手,用牙咬了一已卻痛得差一點叫出聲來,在這一剎那,她被迷前的經歷,都回到她腦海裡,那奇詭的天赤尊者手中的紅布,在她腦海裡也仍然存著一個非常深刻的印象。
她悚慄未退,驚悸猶存,不知道此刻自己又遇著什麼事。
“難道我已被那個醜和尚捉來了?”她又下意識的一摸頭髮,滿頭青絲猶在,她不禁暗笑一聲,但立刻又緊皺黛眉,暗忖:“現在我竟是到了什麼地方呀,怎麼這麼黑洞洞的。”
她緩緩坐了起來,這時她的眼睛已漸漸習慣黑暗,但等到她發現她處身之地竟是一個洞穴時,她眼前又像是一黑,虛軟的站了起來,眼角瞬處,看到一人模糊的背影,“呀”的驚喚了起來。
白非知道她驚喚的原因,但是也沒有回來,石慧益發驚懼,一步步的往後退,忽然她看到那揹她而坐的人背影很熟悉,又不禁往前走了兩步,心頭猛然一跳:“這不是白非哥哥嗎?”
縱然世上所有的人都不能在這種光線下認出白非的背影,但石慧卻能夠,這除了眼中所見之外,還有一種心靈的感應。
石慧狂喜著,奔了上去,嬌喚著白非的名字,但白非仍固執的揹著臉,故意讓自己覺得自己對石慧已沒有眷念,但心裡那一份痛苦的甜蜜,卻禁不住在他雙手的顫抖中表露出來。
走近了,石慧更能肯定這人影就是白非,她甚至已能看到他側面的那種清俊的輪廓,她伸出手,想擁抱他的臂膀,然而手卻在空中凝固住了。
“他為什麼不理我?”她傷心的暗忖:“出走的時候也沒有告訴我,這是為著什麼呢,”想來想去,她覺得自己沒有一絲對不起白非的地方,只有白非像是對不起自己,心裡不覺一涼。
她悄悄縮回手,看到白非像尊石像似的,動也不動的坐著,甚至連眼角都沒有向她瞟一下。
她無法瞭解白非此刻的心境,她也不知道白非此刻心中的顫動,比那在秋風中的落葉還厲害,因為她根本不知道白非為什麼會對她如此的原因。
誤會往往造成許多不可寬恕的過失,石慧負氣的背轉身,遠遠坐在另一個角落裡去,暗忖:“你不要見我,難道我一定要理你嗎?”但心裡也像堵塞著一塊巨石,恨不得放聲吶喊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非的心早已軟了,他安慰著自己:“慧妹絕對不會有別的男人的。”但又不好意思走過去找她,無聊的睜開眼,望著土壁,突然想起罩星對他說的活,不禁又暗罵自己:“我還算個什麼男子漢大丈夫,為著些許小事,就恁的難過起來,竟將眼前這麼高深的武學原理都棄之不顧,若被人知道,豈非要被人家笑罵?”
於是他鞭策著自己,去看那壁上線條,但光線實在太暗,他根本無法看得太清楚,因為那線條是極為繁複的。
“這麼暗我怎麼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