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悠感到不可思議,這是沒有過的事情。
“怎麼會?”怪人展顏一笑,小手繼續伸了過去。
小寧悠心裡在掙扎,他不想給別人招來黴運,所以本能的躲避,但是見怪人伸手過來,心裡猛地顫抖,他也渴望被撫摸。
一個十歲小孩的心,就算受到再多的委屈,就算再冰封和麻木,也是柔軟而細嫩的,也渴望觸控和呵護。
小寧悠大眼睛緊張地忽眨忽眨的,髒兮兮的小手不停的顫抖。
“不要怕。”矮個子的怪人一笑,柔聲道。
終於,怪人摸到了小寧悠的臉頰。
“嗡”
頃刻間,一道通天的血柱迸射而出,玉佩從怪人的大衣中飛了出來,化作一輪迷你的血日,定在空中。
“怎麼可能,九幽血玉怎麼飛了出來,產生如此大的反應。”怪人大驚,徹底愣住了。
這時,九幽血玉中飛出一縷血絲,一下子沒入了寧悠的胸膛!
第一章 換心
有詩曰:天台一萬八千丈,確證不假。
站在雲山州的任何地方,都可見天台山,高聳入雲,一柱擎天,腰纏雲煙玉帶,肩披天青輕紗,猶如亙古長存。
天台山好似高到了極致,雲煙矮矮的纏繞在山腰,青空深邃,卻彷彿是一縷輕紗坎肩,永遠望不見山巔何在,宛若突破蒼穹,成為了另一個世界的山峰。
初觀天台山者,皆被天台山的奇偉壯麗所震撼,膽小者甚至嚇得屁股尿流,跌倒在地。觀者望天台山,都會產生一種錯覺,天台山好像壓迫著青天,要傾倒下來一般。
於是詩的後面又接了一句——對此欲倒東南傾。
天台一萬八千丈,對此欲倒東南傾!
。。。。。。
天台山的山腳下,坐落了幾處山村。
說是山腳,卻和天台山有上百里的距離。天台山高一萬八千丈,直上直下,陡峭無比,動人心魄,如同神劍鬼斧劈砍過。方圓不知幾百裡,只有所謂的山腳,地形才緩和下來,存在一定的弧度。
一日,大雨傾盆,下得天塌了一般,烏雲密佈,蒼穹遮蔽,世間一片昏暗,只有驟然閃過的雷霆,讓昏暗的天地亮如白晝。
寧家村,一聲哭啼,劃破天空,與雷霆爭鳴。
這一道嘹亮的哭啼,意味又有一個新生命呱呱落地,降臨在這個世界了。
“噼裡啪啦”
雨如斷線的玉珠,從天而降,遠山青黛,一片迷濛,青黑的房瓦,被打得讓人心顫,生怕碎裂了。
房頂的水流來不及匯聚,瓦峰瓦谷的雨水,好似洶湧的瀑布,從屋簷傾倒下去,石階旁的地溝氾濫成河,並不大的院落淹成了汪洋。
寧凡石在屋簷下焦急踱步,來來回回,粗糙厚實的雙手於胸前磋磨,快要擦出火花。雨水打溼了他的粗布麻衣,沉甸甸的。
“凡石,給我沉靜一點,十里鄉村最好的產婆為涵水接生,絕對不會有事的。”
一個老漢蹲在門檻上,吧嗒一口旱菸,臉上刻滿皺紋,神情沉凝,粗長的眉毛擰成了一團。
“爹。。。。。。”
寧凡石身形一頓,濃眉大眼間全是糾結,他重嘆一口氣,索性大步走去,在老漢身邊蹲了下來。
老漢是寧涵水的親爹,雖然這般說了寧凡石,但他能不急嗎,旱菸一口接著一口,寧凡石從沒見過老漢抽旱菸這麼的兇。
“爹,會好的,麻姑是村裡最好的產婆。”寧凡石道,他蹲在老漢身旁,粗厚的手掌不斷摩擦。
“會好的。。。。。。”老漢又吧嗒狠抽一口旱菸,抬眼望天,屋簷下雨簾連片,他憂心忡忡的道,“這雨,下得太兇了。。。。。。”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