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好人,快走吧,我不想給你招來災禍。”寧悠三步一回頭,勸說怪人離去,可是怪人說什麼也不走,嘴巴鼓囊著,說什麼賠我的血精。
“難道他也是一個怪人?”寧悠搖頭,勸說無效,自然任由怪人跟在身後。
其實他也不想怪人離去,至少寧悠將怪人當作了玩伴,哪怕只是一天也好。
寧悠沒有直接回家,繞了一次遠路,村裡的孩子見到他都避而遠之,神色厭惡和懼怕。
寧悠一走一停,發現他一停下,怪人也就停下,他一走,怪人也就一走。
“還真是一個怪人。”寧悠不解,但嘴角露出一絲開心的笑容。
寧悠取道河邊,洗了一把臉,整個人又跳進河裡,洗滌身上的灰塵,整個人弄成落湯雞回到家。
寧凡石已經回來了,眉頭緊鎖。寧遠山重病在床,他已經不是寧家村的村長了。
本來寧凡石可以當上下一任村長,但是因為寧悠的存在,一切都改變了。
寧悠的母親寧涵水在難產之後,身體一直虛弱,不過三年便去世了。
似乎因為寧悠的出生,整個家都變得不幸起來。
“你怎麼弄了一身水?”寧凡石見寧悠弄成了落湯雞,濃眉緊皺。
“怎麼還帶了一個陌生人回家!”寧凡石見到寧悠回來,身後還吊著一個小尾巴,頓時不悅。
“快點讓他走!”寧凡石驅趕道。
寧悠一臉為難,他不想讓怪人走,而怪人則低著頭,一副置若罔聞的樣子。
正當寧悠猶豫不決,準備讓怪人走的時候,屋內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凡石,來人是寧悠的朋友嗎,快讓他進來,坐下來喝一碗糖水。”
“爹。”寧凡石一臉不悅,關於寧悠本來就是風言風語不斷,他不想再收留一個身份不明的人。
寧遠山不悅了,呵斥道:“你說什麼呢!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配作涵水的丈夫嗎!”
“涵水。。。。。。”寧凡石一臉複雜,眼中的目光忽明忽暗,他想起村裡的傳言,說寧悠是寧涵水和妖魔之物苟且之後。。。。。。
“你想什麼呢!”寧遠山怒喝,旋即一陣急促的咳嗽聲。
“爹!”寧凡石拋開雜思,立即跑進屋。
“你們家很複雜。”怪人走上前,凝聲道,他似乎想通了什麼,“我帶你走怎麼樣,不再受欺凌的日子。”
寧悠搖了搖頭,道:“我在這裡很好,我要努力,長大後像爹照顧爺爺那樣照顧爹。”
寧悠很平靜,不知是受到魔心的影響,還是天性使然。
“對了,你快點坐下來,我給你弄點糖水喝吧。”寧悠一溜煙跑走了,正當怪人好奇寧悠幹什麼去的時候,寧悠搖搖晃晃地端了一碗糖水出來了。
“這裡面放了三塊糖,一定很甜,快喝吧。”寧悠拉怪人坐下,把碗塞到怪人的手裡,然後蹦蹦跳跳的給怪人介紹他的朋友。
“這棵老槐樹在這裡年齡最大了,我有什麼事都找他商量。”寧悠拍了一下樹幹,好像在打招呼,院落中的一草一木,皆是他的朋友,一一向怪人介紹了。
怪人喉嚨有些梗塞,說不出話來了,坐著小板凳,一直沒有喝碗裡的糖水。
“咦,你怎麼還沒喝,難道是太甜了?”寧悠好奇地問道,他也是第一次放了三塊糖。
“你沒喝過?”怪人問道。
“以前只是放一小半的糖塊,一直覺得越甜越好喝,沒想到這次放多了。”寧悠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
“那你又是哪裡弄來的三塊糖呢,又怎麼捨得給我喝?”怪人好奇地問道。
“有些捨不得喝,積攢下來的。”寧悠笑得很開心,說是三塊糖,其實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