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傅州剛要動怒,周韻哎呀出聲,“阿州,你能扶我一把嗎,我頭真的好暈啊。”
傅州眼尾一挑,張海走了過來,先是對周媚客氣叫了聲:“媚姐。”
然後伸出手,“韻姐,我扶您。”
周韻哪是要一個小助理扶,她是要傅州扶,“阿州我想讓你……”
張海打斷,“韻姐,外面還有狗仔在,要是被拍到對你和對州哥都不好,還是我扶您吧。”
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周韻再不同意倒顯得不通情理了,她不情不願把手伸出來,裝模作樣說了聲:“謝謝。”
張海扶上週韻,扭頭說:“州哥已經安排好了,車在後門等著。”
傅州點了下頭,示意他們先出去,周韻不情不願被拉走。
周媚見狀也要走,被傅州攔住,他手緊緊攥著她手腕,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勁有多大,“再說一次九點半,晚一分都不行。”
周媚轉頭,“我九點半,那你呢?你幾點回?”
傅州舌尖頂了下牙槽,狀似思考了下,“我也會在九點半前回。”
周媚抽出胳膊,邊揉手腕邊道:“但願你說到做到。”
傅州定定說:“一定會。”
嘴上那麼說,真到九點半,他還是沒有如期回來,周媚洗完澡,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鐘錶的分針一點點移動,最後定格在那個“6”上,嘴角輕扯,臉上露出嗤笑。
笑自己的天真,竟然相信他說的話。
她把懷裡的抱枕扔沙發上,起身去了吧檯,找出珍藏多年的紅酒,自己一個人自斟自飲起來。
吃飯的時候趙丞一直護著她,所以她沒喝多少,可以說一點醉意也沒有,但今晚要是不醉,她怕她睡不著。
都說酒是個好東西,以前沒煩心事的時候,她也沒體會,現在有了煩心事,才驚覺,酒啊……
真不錯。
能暫時讓人忘記很多煩惱,例如這個點,傅州在做什麼?
還在陪著周韻?
周媚晃著酒杯勾起唇,明明在笑,可比哭還難看。恍惚間眼角有抹溼潤,燈光一照,泛起氤氳的光,有種我見猶憐的既視感。
燈光晃動落到她唇角上,唇角下方有顆細小的黑痣,這是她與周韻最不一樣的地方。
周韻唇下什麼都沒有。
酒喝到一半,宋芸給周媚打來電話,這通電話是抽空打的,宋芸旗下有個藝人出了些事,她要去風城處理,上飛機前給周媚打了電話,叮囑她明天別忘了試鏡,還有去試舞的事。
當然,除了這還有一件,今晚見到陳碩了,兩人說起了周媚的腰傷,陳碩讓宋芸轉述給周媚些注意事項。
他們說話的地方很暗,男人的臉埋在暗影中,宋芸問他,“這麼關心周媚幹嘛不自己告訴她?”
男人似乎頓了下,好像還勾了下唇角,晃著手裡的杯子,眼瞼低垂說:“不太合適。”
宋芸很欣賞他這種有紳士分度更知道分寸的男人,感慨說:“要是阿媚早幾年認識你就好了,這樣,她興許過的愉快些。”
但世上沒有如果。
陳碩指尖摸著杯壁陷入到沉思中,最後也沒針對宋芸的話說什麼,只道:“你是她朋友,有時間多關心關心她吧。”
宋芸也喝淨高腳杯裡的香檳,“那是當然。”
有了他們的無意中巧遇便有了後面的電話,周媚趴吧檯上,下巴抵著手背,含糊不清說:“好。”
宋芸:“睡之前記得熱敷腰。”
周媚:“好。”
宋芸:“早點睡,別熬夜。”
周媚:“好。”
宋芸對周媚很瞭解,這麼乖,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