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喝酒最在行。”他說著,撿起了酒杯,放到你的手上。
“好的,下次有機會吧,我先走了,謝了,熊哥!”我說。
“幹什麼去?”熊哥問道。
“去酒吧,還酒杯……”你笑了笑說,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陽光之下,一切都顯得生機勃勃,昨夜的所有片段似乎都成為遙遠的過去,在這陽光之下,你的頭覺得清醒,腳步覺得輕快,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有了新的意義,只是你還不太清楚這是為什麼,這使你相信是太陽賜予了人類希望。雖然,這種樸素的情感,顯示出某種古老而神秘的宗教情結,但對於一個在一夜之間經歷了太多“神話之傷”的人來說並沒什麼不好。這就是大自然的奇妙之處,不管經歷了什麼,不管是悲痛還是幸福,都能淡化在無限的背景之中,在這裡變得渺小,變得輕鬆……
“不好意思,你的杯”,你走進酒吧,輕輕地把酒杯放在吧檯上。
“哦,謝謝,如果讓老闆娘發現的話,她會扣我薪水的。”服務員微笑著說,接過了酒杯,用纖細的手指輕輕地在杯底敲了兩下,說:“完好無損,多謝……嗯……你經常來這裡吧,總是一個人,要一杯啤酒,就坐在……就坐在那,靠窗子,然後望著窗外一晚上……挺有意思的,呵呵……大家叫我阿萍,怎麼稱呼?”她說著向你伸出了右手。
你抬起頭,也伸出了手,說“哦,我叫……叫……”,突然間,你剛剛伸出的手略微向後縮了一些,到了嘴邊的話,彷彿被什麼東西卡住了……
“怎麼,不願說,呵呵,你蠻怪的……”她笑了,這略帶笑意的眼睛你彷彿在哪裡見過,那是一雙美麗而純淨的杏核眼,如此純淨的眼睛,猶如靈動的秋水在閃爍。
“不是,大家都叫我……‘詩人’……對,沒錯……”你草草地和她握了一下手,好不自然的笑道。
“哦,難怪……嗯……對了,這是你的嗎,我剛剛打掃時發現的……”她說著從吧檯的抽屜裡拿出了一串佛珠。
“嗯,什麼?”,你睜大了眼睛,彷彿剛剛醒來的迷濛還沒有散去,“哦,沒錯,是我的,謝謝……”你說道。
“你信佛?”她問。
“不,說不好,可能以前信過,可後來……不過對我來說,這東西很重要,是個老朋友送的,非常感謝……”你微笑著說。
“不客氣,不過我信……瞧……”說著,她指了指脖子上的項鍊,銀色的鏈子上掛了一個玉質的小佛像。“媽媽送的,說是出來打工,這個可以保平安……”她笑著說。
“哦,沒錯,媽媽總是對的……”你說著,偷偷地看了一眼她的眼睛。
“是呀,媽媽總是對的,我已經好久沒回家了……”她說,輕靈的眼睛裡瀰漫著一層淡淡的憂鬱,奇怪的是你總是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這雙眼睛,尤其是眼中的這種憂鬱……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不經意間令你沉醉了……“我在家是老三,有兩個姐姐,一個弟弟……”她一面說,一面用手中的餐巾紙擦著玻璃酒杯。
“今年,今年回嗎?”你低下頭說,一隻手輕輕地擺弄著手中的佛珠。
“說不好,反正大姐二姐也是在外地打工,好久沒回了,只有弟弟還在唸書……”說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浮上了她的臉頰,“希望他有出息,能像你們一樣上大學……”
“呵呵,一定沒問題的……”你微笑著說,但頭卻依然微微地低著。
“謝謝,哦,對了,有機會給我講講‘詩’,我在弟弟的語文課本上看到過,挺喜歡的,可是……不太懂……”她對你笑了笑說。
“好的,沒問題……謝謝……嗯,還有課,我先走了……”,你抬起了頭,望了一眼那雙透明而純淨的眼睛,頓時感到一種內心的平靜,就像深夜中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