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見過王爺。王爺才是好興致呢!此處不過是海棠的必經之路。”
言下之意,就是我不是故意在這裡等你,倒是你,有些奇怪呢。
確實如此,薛子染在這裡,本就是故意等著海棠。
這些日子他細細住進宮裡,細細觀察,越發覺得,海棠與小白的眉眼相似。
白家沒人了,可是他們都知道,白夫人並非小白的生母,當初白大人與旁人有了小白,抱了回來。至於這個旁人是誰,現在已經無從得知。
可是即便是如此,薛子染還是不想放棄秋海棠這條線索,小白處處為他調查,他也該為他做些事。
“身體不好之人,大概更喜待在外面吧。不過今日,我卻是故意在此。”薛子染看海棠笑。
“呃?”海棠不解的歪頭看他。
“上次的事兒,本王還沒有和你說聲謝謝。多謝你。”薛子染誠懇的緊。
海棠一怔,隨即笑了出來:“王爺這般客氣,海棠受寵若驚,這些都是奴婢該做的。”
“不管應該與否,既然你做了,我就該感謝。”停頓一下,薛子染繼續:“不知道海棠姑娘肯不肯來安陽宮當差呢?”
這算是丟擲了橄欖枝,不過海棠倒是並不敢隨即將這接下。
“王爺說笑了,奴婢只做這麼一點事兒就要擔王爺的感謝,多餘的,奴婢實在是擔當不起。”
薛子染搖頭:“海棠姑娘別這麼早拒絕,相比於麗陽宮,我相信安陽宮會更加讓你如魚得水。本王一直都很想為你做些什麼,海棠姑娘還是不要推辭才好。”
“麗妃娘娘待海棠極好,其實不管在哪裡,對奴婢來說都是一樣的。還請王爺見諒。”
去麗妃這裡顧陽沒有說什麼,可如若是玉貴妃大概就另當別論了。
雖然從來沒有問過顧陽,但是海棠卻是有這個感覺的。
而且就她個人來說,薛子染雖然笑臉迎人,但是性格卻未見得就比顧陽強。往往這樣的人心思反而更重。他自小傷了腿,身上又中了毒,要說這麼樣一個人是樂觀開朗的。海棠不管怎樣都一定不信。
再說現在麗妃這麼受寵,很明顯,她在麗陽宮能做的事情更多,貿然的去了安陽宮,實際情況實不可知。
薛子染看她這麼堅決,眯了眯眼,笑的略有深意:“麗妃娘娘果然是待人極好,海棠姑娘在廚房燒火都能堅定的留下,可見麗妃娘娘必有過人之處。”
海棠不理會他的話,也是跟著笑,不過笑容卻是淺淺的:“奴婢進宮時間不長,已經從尚衣局到了麗陽宮,委實沒有必要再次換地方了,多謝王爺的厚愛。”
“說起來,麗妃娘娘如今懷有身孕,正是盛寵。不離開,也是對的。難保她不會更進一步。這樣對你們也好。”薛子染心有慼慼焉的點了點頭,肯定了海棠的選擇。
“奴婢不管多想,只想在宮裡安穩度日,之後離開回鄉。那些榮華富貴,與我這樣的燒火丫頭有什麼關係呢?”
“如何沒有關係,說不定什麼時候麗妃就將你提上了大宮女。”
“奴婢是想都不敢想的,王爺莫要打趣兒奴婢了。”海棠這時心裡已經對薛子染一萬個不滿意了,這傢伙到底要怎麼樣啊。
她不想繼續說下去了啊,完全沒有意義啊,而且他說話的同時還不斷的打量著她,仿若在評估些什麼。這樣海棠極為不暢快。
被人研究,總是不痛快的,而薛子染還對這種研究毫不遮掩,這點就更令海棠不喜了。
彷彿,他就是要讓自己知道,他對她有懷疑。
“呦!七王爺,您怎麼在這兒啊!”兩人正說著,就聽一個略微清脆的女聲響起。
海棠望過去,又是一位衣著華麗的妙齡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