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沫,一邊走著一邊眯著眼四下裡打量——遠處那高樓林立的城市,就是京都基地市了吧?
好像和靈關基地市沒什麼區別嘛。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此次來一趟京都基地市,所乘坐的宇宙飛船,竟然在太空中飄蕩了半個多月,才終於覓得機會,安全降落。
從龐大的宇宙飛船下方走出來後,兩名穿著黑色西裝,高大魁梧的墨鏡大漢迎面走來。
其中一人微微躬身,道:“餘先生,你好。”
“你好。”
“我們是來接你的,請……”
“謝謝。”
余文生倒也沒怎麼感到奇怪,很自然地任憑其中一名黑衣男子接過了他手裡的行李箱,而後在他們的指引下,領著靦腆拘謹的胡立仁,向停放在不遠處的一架棕紅色國標飛行器走去。
登上飛行器後,余文生很自然地將黑色行李箱放在了自己身旁。兩名黑衣大漢有些詫異地看了眼余文生,卻也沒有多問。
棕紅色國標飛行器在機場上輕盈地躍升而起,向南飛去。
飛行器內,余文生開啟通訊器,給靈關基地市的朋友們報平安:“放心吧,到了到了,一切順利!”
“哎呀,我會盡快回去的。”
“放心放心,別太想我!”
這年頭,離開基地市還去其它基地市,那就是一件倍兒有面子並讓人縣模具的美事啊。以余文生那點小心眼兒,當然趁著向朋友們報平安的時候,好好滿足下自己的虛榮心,多聽聽朋友們羨慕的話語。
……
正宮區朱雀大街,緊鄰總統府的雍和園大街一號府邸。
棕紅色國標飛行器直接飛進了佔地面積極大的豪奢宅邸內,在一幢別墅前的空曠地帶緩緩落下。
此時這幢別墅旁側的草坪上,已然有男男女女七八名年輕人懶懶散散地或坐或站地待在那裡,似是一群豪門大族中的紈絝們,在明媚的春光中享受著和煦的日光沐浴,百無聊賴地侃侃而談著。
當飛行器降落時,他們全都有些好奇又有些玩味般扭頭看向飛行器。
戴著墨鏡的余文生沒有讓兩名黑衣男子幫他拖拉行李箱,而是自己拉著大號的行李箱從飛行器上踏步而下。
胡立仁緊跟在他後面。
“喲,這不是文生嘛!”其中一名看上去二十二三歲的青年男子坐在青青草坪上,笑呵呵地招呼道。
余文生扭頭看向他,摘下墨鏡揮了揮,也看不出有什麼高興不高興,道:“這是九哥吧,有些年沒見了。”
“嘿,沒錯,是我!”被喚作五哥的年輕人揮揮手。
九哥,名叫柴世海,是余文生三舅家的兒子,在本族堂兄弟中,排行老九,故而余文生喊他一聲九哥。當初余文生在京都基地市居住的時候,柴世海雖然也經常會屁顛顛追著一群哥哥姐姐起鬨般欺負下余文生,亦或是偶爾能當老大領著弟弟或者妹妹嘲諷下余文生從而刷一下存在感。不過,至少在大多數時候,柴世海沒有多大的惡意,他會很認真的帶著余文生玩兒,看到余文生被別的小朋友欺負時,他會挺身而出仗勢欺人地救下余文生,並囂張跋扈地為余文生撐腰,讓這個柔弱的廢柴表弟能夠報仇——這種情形次數很少,只有那麼兩次,其中一次還只是柴世海聽說後匆匆趕來時,欺負余文生的小朋友已經跑了。
正因為如此,從小被人欺負慣了,且天生聰慧的余文生,對於柴世海,並沒有什麼記恨。
在他看來,柴世海當年年紀也小,欺負人純粹是跟著起鬨尋開心鬧著玩,而他幫助余文生,卻正兒八經的是把余文生當親戚,弟弟。
“我說餘麻桿,你怎麼還是那麼瘦啊?”另一名坐在大樹下的小桌旁喝著茶的青年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