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離開,必要趁早。在這麼一個未知的地方,多拖一天,便多一分危險。收拾了東西,就著包袱裡的乾糧吃了點。
滅了火堆,出山洞。
宮無絕的傷勢未好,喬青照顧他的腳程,兩人速度並不算快。在宮無絕的極限上循著某個方向一直走下去,喬青給他說了說對這個地方的認識。宮無絕的神色也變得凝重,他們都明白這裡沒有風意味著什麼,恐怕這地壑裡真的沒有出路。
但是以兩人的性子,即便沒有出路,也不能坐著乾等死!
總要在不可能裡找到一個可能!
*
連日來的奔波,一無所獲。
容身的洞穴裡,宮無絕赤裸著上身,身後喬青將傷藥抹在他終於結痂的傷口上。面積極大的一片,整個後背上縱橫著轟天雷的灼傷。喬青心有愧疚,下手很輕,冰涼的指腹在傷口上移動著,不疼,卻癢。
何止是傷口上,喬青的髮絲垂下來,在宮無絕的眼前飄啊飄,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癢,一直癢到了心裡去。宮無絕這幾天,沉睡裡總做著一個讓他心猿意馬的夢,喬青溫軟的唇在他口中融化,像是夢,又像是真實經歷過。他不確定這到底是真是假,不自覺的眼神就飄到了她的唇瓣上。
喬青沒注意,那晚上的吻,早就讓她生生給忘了!
你說怎麼可能忘了?
那不忘怎麼辦,跟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病號上火,這不是自己找虐麼。她專注於給宮無絕抹藥,順帶著欣賞了一番這男人的好身材。一切搞定,退離兩步,望著宮無絕肌理分明的腰線,吹了聲口哨。
宮無絕就在這一聲口哨裡,可恥的硬了。你半裸的坐著,你喜歡的人剛剛用手指撫摸了你的背,此時以慵懶的姿態抱著手臂站在眼前,眼睛微挑認真的掃視著你身材看,帶著戲謔的笑意紅唇微嘬出一朵花的形狀,口哨悠悠揚揚蘊含著某些奇特的意味……不硬不是男人!
宮無絕迅速側了下身,穿上衣服擋住某個會讓喬青炸毛的尷尬部位。
嗯,這個時候要轉移話題:“不知道陸非陸言他們怎麼樣。”
喬青靠著火堆坐下來:“那天的動靜很大,他們應該聽的見的。劍峰又上不來。”
兩人大概明白,他們不曉得這劍峰上發生了什麼事,找人來探是肯定的。這個來的人,在喬青這方,估計就是邪中天了。而宮無絕那邊,不知道會是什麼人。宮無絕皺了皺眉,但願陸非陸言不要蠢的給鳴鳳去訊息,否則老太太肯定要殺來不可。不過即便來的是邪中天和宮無絕的奶奶,他們上了劍峰之後發現這個情況,疏通掉上方的堵塞,也絕對是一個大工程。
也就是說,時間上,兩人未必等的起。
兩人一路上吃的極省,偶爾也會碰見樹上結的野果,毒倒是不怕,中了喬青就解好了。關鍵是那果子酸酸澀澀極難下口。本來只是上個劍山,非杏想著有備無患給少許的帶了點乾糧,這幾天下來也吃的七七八八。等到他們搞定了上面下來,也不知要過去多少天,說不準看見的就是兩具餓死的乾屍了。
“等人來救,不如自救。”喬青撿起根地上散落的樹枝,百無聊賴地挑著火堆。
這該死的地方,連個活的都沒有!
現在這情景,簡直就是享福日子不愁吃穿過習慣,忽然兩袖清風雙雙變了窮光蛋——怎一個悲催了得!
喬青動作一頓,雙眸瞬間亮了起來。宮無絕觀她神色,看她忽然笑的像朵花,飛快的翻出包袱來,取出了一隻巨大的……蛋。他挑眉。喬青笑眯眯望著這蛋,像是看見了金山銀山。簡略的將那洞裡的事給宮無絕講了講。然後問:“知道是什麼麼?”
宮無絕上前來,在這蛋上觀察良久:“不認識,不過……”
喬青斜著眼睛瞧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