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有些面熟。”
“什麼人?”鳳無絕知道,如果只是平日裡隨意碰見的人,這種面熟喬青不會提起。她皺眉想了一會兒:“算了,就是閃了一下,想不起來了。誒,那顧尚回來了。有沒有這麼巧,剛有個眼熟的人從那邊一閃而過,那老東西就回來了。”
可不是麼,遠遠的,那顧尚低著頭像是在尋思著什麼,一路扒拉開人山人海的人流,神不守舍地。像是感受到喬青看去的目光,顧尚狐疑地抬起了頭,一和她對上,立即僵下了臉色。
他的眼睛中,從掙扎,到不決,再到破釜沉舟的果斷之色。終於,只餘下了滿滿的冷意和惡毒。喬青意外地一挑眉,從之前藥城內顧尚的表現看,這絕對是個能屈能伸之人。而現在,他竟然這麼露骨,只能說,有了倚仗或者靠山!她斜斜一勾嘴角,在鳳無絕脖子上蹭了蹭,柔弱無辜狀:“怎麼辦,有人打老子主意呢。”
鳳無絕虎軀一震:“咳,老實點兒!”
“太子爺今兒早晨不是雄風大震呢麼,吆,怕啦?”喬青斜眼瞅他,方方睡醒的眼波如水,落在他自頸間起立的一片細細汗毛上,透著一股子邪氣。鳳無絕低低磨了磨牙,靠近她,咬著她耳朵狠狠道:“爺現在也可以雄風大震。”
喬青眨眨眼。
鳳無絕向下看。
她跟著向下望了去,落到某人的兩腿之間,在桌案的掩映下起立的哥們。
頓時,喬公子淚奔了:“呸!”這個不知晝夜時刻發情的孽畜。
鳳無絕以拳抵唇,低低一咳。要不是這見鬼的閒著沒事兒瞎蹭,他至於這樣麼!他翹起二郎腿,換了個更隱晦的姿勢。喬青在一邊看的幸災樂禍,活該!就跟這受苦受難的不是自家男人一樣。
而兩人這副模樣,卻大大刺激了遠方的顧尚,他表達出了絕對的惡意和惡毒,對方根本沒拿他當回事兒。這感覺,讓他本已經下定的決心,更是堅定了起來。顧尚死死攥著拳,平日裡笑面虎一樣的笑容浮現在了臉上,卻是意想不到的猙獰。
他向旁邊坐著的顧暉吩咐道:“去,告訴剛才那位大人,顧家同意了。”
顧暉大驚失色:“大師,你……”
這時,下方爆發出了一陣劇烈的歡呼掌聲。
原來是第一波之人集體融合完藥性,一品丹,出爐了。
整個廣場陷入了一片喜意,各種讚歎豔羨聲中,柳天華起身客氣地抱了抱拳,簡短地說了幾句場面話。對自家這些一品弟子們褒貶了一番,一揮手,第二波弟子便上了場,開始了另一番表演。沒有人注意到,這一片火熱的氣氛中,那顧暉鬼鬼祟祟地離開了席位,向著人群的後方鑽了過去。
山谷門口。
也正有幾匹馬匆匆忙忙地衝了進來。
有柳宗的弟子飛快攔住他們:“什麼人,可有請柬?”
不怪他們阻攔,來人看上去實在是太落魄了,幾匹馬,每一匹都是兩人同乘。一行十幾個人,像是某個宗門的弟子,可衣著髒汙帶著風塵僕僕的疲憊和焦急。最後方,還有一輛馬車靜靜停落的馬車,春風一卷,車簾飄蕩露出馬車內的一角,讓柳宗弟子面色大變:“這是……你們想幹什麼!”
那馬車內,赫然放著一抬棺材!
來人齊齊蹦下馬,其中一個飛快取出身上一方令牌:“師兄,別誤會,我們是永珍島的!”
柳宗弟子謹慎地接過令牌,看了一眼:“原來是永珍島的朋友。貴宗秋長老四日前已經到了,怎麼諸位……”
他們正是從雪山上出來的倖存之人。永珍島共去了五十三人,活下來的只有他們十一個!方才說話的人回頭看了一眼馬車裡的棺材,一字一字從喉嚨裡擠出來:“師兄莫要再問了,此事說來話長,可否先請師兄幫我等去尋秋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