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姐妹。
因此李治渴望找見馮瑛之心就如馮琳一樣,兩人都以為馮瑛一定被皇帝捉入宮中去了,馮琳心想馮瑛是代自己受難,甚是不安,因此願冒大險,偷進京城,希望能有機會找到一些線索。
但馮琳又是皇帝所要捕捉的人,兩人都不敢拋頭露面在大路上走,只是選擇鄉村僻徑,東繞西繞,轉來轉去,走了一年有多,才來到北京城外的懷柔。
在這一年當中,李治一有空就看傅青主遺下的醫書,將醫理背得滾瓜爛翱。對治療離魂症的病案,更是潛心研討。只是他在未有十分把握之前,可不敢輕易拿馮琳來試驗。
馮琳在這一年當中,也將傅青主遺下的拳經劍訣研習了幾遍。馮琳本就精通好幾派武功,而今得了內家真傳,融會貫通,武功更是大非昔日可比!
這一日他們在懷柔縣鄉下的田野,遇見了鄺璉這一班人,來向馮琳討取傅青主的遺書。馮琳出手傷了三人,與李治逃上山頭。李治想起一事,忽道:“不好!”
馮琳笑道,“傻哥哥,打了勝仗,有什麼不好呀?”李治蹙眉說道:“我想起來了,原來你並不是無極派的傳人。”馮琳道:“我本來是騙你的嘛,你早就應當知道了,為什麼現在才想起?”李治苦笑道:“我學醫學得入了迷,你以前說過的話又多,就無暇細想你那一樁是騙我,那一樁不是騙我的了,傅青主的遺書除了無極派的衣缽傳人之外,別人實在不應竊取。”馮琳怔了一怔,笑道:“難道你要將他的書交回年羹堯嗎?”李治道:“年羹堯固然不配據有此書,但我們也不應據為已有。”馮琳道:“反正這是無主之物,我們要了又有何妨?”李治道:“非份而得,君中不取。”馮琳惱道:“你已把醫書熟記心中,我也把新經劍訣都研習了,難道還能把它從心中挖出去嗎?”李治十分苦惱,道:“早知如此,我也不該去讀它了。”馮琳道:“你不是說你的易伯母可以為無極派代立傳人麼?就叫她立我好了。”李治啐了一口道:“你和無極派有什麼淵源,你又不是鍾萬堂的弟子。”馮琳忽道:“我第一次聽到鍾萬堂的名字時,已經覺得甚熟,不知什麼緣故?或許我和無極派有淵源也未可知。”李治笑道:“你又來騙我了!”
馮琳雖是百端開解,李治心中總覺不安,馮琳後來也就不理睬他了。近黃昏時分,兩人來到了八達嶺。忽聽得深山密林之中,傳來寺院晚鐘。李治道:“咱們且去投宿。”馮琳笑道:“又可去求佛祖寬恕,就說信女馮琳累善男李治犯了罪,請求我佛慈悲,替他解脫。”李治被他逗得笑了起來,道:“你什麼時候才改得掉這油嘴啊!”
兩人循著鐘聲尋去,尋到了一座荒涼的古剎,晚鐘梵唄,就從古剎之中傳出。李治上前輕敲寺門,裡面唸經之聲即止,門開處只見一箇中年尼姑,持著念珠道:“山下不遠尚有農家,我單身尼姑,不便留客人住宿。”
古剎裡透出燈光,馮琳抬頭一望,忽覺這尼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心中一震,不覺定了眼神,那尼姑見了馮琳,面色倏然一轉,身軀微微顫抖,道:“啊,原來還有一位女居士同來,請進,請進!”
李治不知她何以轉得如此之快,只見馮琳已跟著她走進寺院,便道了聲謝,也跟著進去。古剎雖然荒蕪,寺中卻收拾得非常乾淨,那尼姑忽吁了口氣,回頭說道:“兩位可肯將名字見告嗎?”
李治和馮琳一路上用的都是假名,尼姑一問,李治就將兩人的假名說了,尼姑面上好像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
李治好生奇怪,馮琳則只覺迷迷憫憫,心中所觸,就如初到年羹堯家中一樣,總像有什麼事情和自己極有關聯,自己不知在哪一個夢中曾見過這一個人,這一片地。那中年尼姑招呼兩坐下之後,道:“請問這位女居土,今年多大年紀?”馮琳道:“十八歲了!”李治心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