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現在卻跪在了諸葛瑾身前,而且還是朝著方青山的。
他知道這是諸葛瑾在為方青山出氣,復仇。
心中的恥辱,憤怒,不甘種種情緒交織,簡直整個人都要瘋了,炸了。
如果說諸葛瑾強迫自己跪倒,他其實也還好,技不如人而已。
但是朝著方青山跪倒這就完全是折辱了。意義完全不同了。
一時間,常流水渾身都在發光,整個人都好似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炸裂的原子彈,無量光芒綻放,無量熱量散發,如同一輪神日在大地之上誕生,他在竭力對抗,不計一切代價,想要掙脫,卻難以成行,那看似平和的手掌壓落,帶著難以想象的霸道,鎮壓在他的頭頂。就如同孫猴子無論如何也掀不開五指山一樣。
而且,似乎為了更好的折磨常流水,讓他感受那種絕望,諸葛瑾並沒有直接一掌拍死他,而是一點點的壓下去,一點點的力量在增加。
似乎常流水只要在用點力便可以掙脫,然而卻永遠都要差上一點。
肉體在崩裂,脊骨在碎裂,自膝蓋以下開始,一寸一寸,如同風化的枯石,成為齏粉。
即便如此,常流水依然毫無反抗之力,被一隻手掌壓得跪倒在地,脊樑骨都折斷了,抗爭無用。
吼!
常流水嘶吼,換做平日裡,足以崩碎一方赤霄界,甚至更厲害的普通混沌世界,吼碎時空,今日卻沒能造成任何破壞,那落到頭蓋骨上的,看似平實,生有老繭的手掌,如同一座五指神山,將他死死鎮壓,一切精氣神,都被禁錮在體內,難以掙動分毫。
“諸葛瑾,你這是要與我千秋門,與萬古天門不死不休嗎?”
感覺到無論如何也掙扎不動,常流水終於放棄了。
但是心中的恥辱,憤怒等等各種負面情緒交織,看著諸葛瑾恨不得食肉寢皮。
士可殺不可辱。
雖然早就知道了自己不是諸葛瑾的對手,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如此不堪一擊,連一招,不半招都沒有接下來,一時間心中不由得萬分頹唐。
最關鍵的是,沒有想到諸葛瑾居然會如此對待他。
雖然這裡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一共也只有四個人。
但是他依然羞愧得想要自殺。
他好歹也是一方天驕,現在更是一方巨擘,但是此刻在諸葛瑾手中卻絲毫反抗之力都沒有。
被壓得跪倒在地,脊樑骨都被壓斷了。
同時斷了的還有他的意志。
也就是說,諸葛瑾這一掌之下,不只是在羞辱他,同時也是在廢了他,即便是今天諸葛瑾不殺他,他也生不如死,好似行屍走肉。
從此以後,看到諸葛瑾,就如同老鼠見到了貓,退避三舍。
他要心中這道坎一直過不去,不要說突破帝尊的希望,便是更進一步也休想。
更有甚者,心魔越來越重,他的修為也會每況愈下,就如同散功一樣。
“呵呵。”
諸葛瑾輕笑一聲,
“千秋門?萬古天門?不死不休?”
“那你先前對方青山出手的時候想過這一點嗎?”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不要說你們千秋門,就算是萬古天門又如何?真以為我道意門就怕了他們?”
諸葛瑾的聲音如同大海浪潮,層層推進,開始的時候還比較平靜,後面的聲音卻好似驚雷炸響一樣。
“沒有人可以隨意欺負我道意門的弟子而不付出慘重的代價,你不例外,萬古天門也不例外。”
“希望他們不要留下什麼把柄,不然……”
諸葛瑾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威脅之意已經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