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慎行常香,都被安排了座位。
那一天,很熱鬧。
很久之後回憶起來,寧洛歌都會不自覺地翹起嘴角。
戴宗一事有驚無險,傷了寧洛歌和慎行,卻換來劉凌被捕。這一仗,客觀地講,是赫連子謙高了一籌。
是以赫連子煜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但當務之急,就是把劉凌給救出來。
“子謙,你說赫連子煜會用什麼辦法把劉凌救出來呢?”寧洛歌趴在赫連子謙的書房那張貴妃榻上,百無聊賴地撐著腦袋看著在書案前忙忙碌碌的那道俊逸的身影。
赫連子謙似乎是上帝的寵兒,無論穿什麼顏色的衣服都會別有一番味道。今天,在寧洛歌強烈要求下,他穿了一身天青色的衣袍,若是旁人穿來,定會看起來老氣橫秋,然而到他這人兒,卻讓人只感覺到貴氣逼人。甚至比紫色衣袍更甚。
“劉凌是文家遺孤,當年被瞞天過海,如今被揭發,理當死罪。老三若想要救他,只能替文家翻案。”赫連子謙聲線低沉,簡明扼要地指出重點。絲毫不廢話。
“文家當年的案子,可有破綻能讓他尋?”寧洛歌挑眉問道。文家這個案子,上一世的時候她便聽說過,只是那個時候她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裡,明明知道這其中是有問題的,卻並未深究。
但如今,這卻成了探究赫連子煜下一步動向的關鍵。
“有。這起案子本就處理失當,最大的破綻,當屬老頭子。他當年的行為舉動,太不正常了。只是不知道,老三有沒有這個能耐把這個破綻揪出來。”
寧洛歌眨了眨眼睛,對於赫連子謙所言她倒是還真不清楚。見他忙碌,寧洛歌主動道,“你知道我願意處理案子,不如文家的案子你就交給我吧。讓我研究研究,讓我幫你出出主意。嗯?”
赫連子謙抬頭瞟了她一眼,沒做聲。
“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想辦法從別人那兒知道這件事情。我會因為這樣更加費心費腦。”
書案那邊的人沒動靜了,過了半晌,聽見案几後面傳來幽幽地嘆息,他無奈地道,“罷了。”
寧洛歌心中一喜,知道他妥協了。
然而赫連子謙站起身向著她走過來,坐在她的身旁,溫柔地注視著她,他輕聲道,“洛洛,我希望今後每一年的生辰你都能夠陪我一起過。你,懂麼?”
寧洛歌感覺到心中一陣酸澀,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的顧慮,她都懂。只是,有些事卻是她也不能夠預料的。
“我懂。我答應你,會盡我的全力,保護我自己。別忘了,我是寧洛歌哦。”
二人對視一眼,緩緩笑開。
寧洛歌拿到了當年文家案的卷宗,經過她細細研究,當年的事情她已經清楚了。
話說當年劉凌的父親文孝正乃是朝廷大員,年紀輕輕便入朝為官,又因為其文采斐然處事睿智機敏而被皇帝看中。
本來君臣和睦,共襄盛舉。然而就在一夜,皇上忽然接到一份密保,密保上說文孝正利用官職之便,與南燕互通有無。而密保上的所有證據,乃至人物時間地點,一應俱全。甚至詳細到哪月哪天。
這讓本來對文孝正深信不疑的皇帝龍顏大怒。
是以開始讓大理寺秘密調查此時,因為當時文孝正的身份正是刑部尚書。手握實權,卻因其清廉公正,深得民心。
此事持續調查半月,最後終於讓皇上抓到把柄,親眼目睹文孝正進了一間南燕奸細在西涼開的暗樁。
自此,皇帝徹底相信了密保所書。轉而在一天夜裡抄了文孝正的家。把文家人全部都抓了起來。當晚,更是在文孝正的書房裡搜出了其於南燕皇室來往的書信。
雖然文孝正當時大呼冤枉,但證據確鑿,就連他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