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父親轉身離開,許讓大手顫抖的指著自己女兒挺直的背影結束。
良久,許讓才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轉過身對林子恪道:“唉!玲兒這性子……還請賢侄莫要將她的混話放在心上。”
“玲兒性子同家母挺像。”林子恪淡笑回應,轉過頭看了眼容憶,才道:“此次侄兒來是有一事相求。”
許讓見林子恪神色凝重,也不禁正色道:“什麼事?”
“小侄想跟玲瓏山莊借一樣東西。”
一聽的林子恪是要借東西,許讓二話不說豪邁的揮了揮大手,朗聲道:“我當是什麼事呢?說吧,你看上我玲瓏山莊的什麼東西了?只要不是看上老頭子我,你都可以搬回去。”
幾人說話間便已到得前廳,林子恪卻是轉過頭對著容憶柔聲道:“我同許莊主有些事說一下,你先在這兒坐一下,我再來找你。”
“哦……”容憶鮮少有這麼乖巧懂事的時候,只是見到林子恪柔和的眸子,便似不受控制般點了點頭,目送這林子恪同許莊主去了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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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憶自小黑屋出來後便異常嗜睡,這不,在廳中無聊的坐了半個時辰,看著空曠的大廳又一陣睡意襲來,玲瓏山莊又不是自己家她又不好亂跑,只得打了個呵欠,便暈暈乎乎的趴在桌子上睡了。
待她再次醒來時已身處客棧房間內,睜眼便見窗外已是一片漆黑,這一睡竟又是大半日,她隱隱覺得自己睡著的時日似乎越來越多,但除了嗜睡些身子又好似沒有什麼異常,便也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時秋天到了人便難免無力了些,不是有句話叫。春困夏伐秋無力來的嘛。欲抬手揉揉自己睡得有些發昏的腦袋,才發覺自己的手一直被一溫暖的手掌包裹著。此時,他正趴在自己床邊小酣。手一直緊緊抓住她的,未曾鬆開。
容憶唇角上揚,顯然是對他緊緊抓住自己手的這一舉動很是滿意,悄悄坐起身,垂下眸子細細打量著林子恪的臉,燭光搖曳,林子恪一張清俊的臉被燭光映襯得異常柔和,只是在看到緊蹙的眉頭時怔了怔神,心儀的美男就這樣安睡在自己身旁,容憶頭一次沒有想要佔他的便宜,而是伸出另一隻手想要撫平他眉間的皺褶,她喜歡看他輕笑的模樣,喜歡看他冷淡的模樣,喜歡看她惹他生氣時的模樣,甚至是他發怒的樣子她也很喜歡看,但她不喜歡看他愁眉不展的模樣,他這個樣子不知為何,讓她覺得很揪心。
眉間輕柔的觸感讓林子恪醒了過來,他伸手探了探容憶的脈搏,這才放心下來,溫和笑道“醒了?”昏暗的燭光照映在他臉上,有一股說不出的溫柔。
容憶呆愣許久,才道:“嗯。”她覺得,最近的林子恪似乎跟以前很不一樣,不再冷著臉對她。她已經習慣去追逐著他,他突然對她這樣溫柔,她反而不知該用何種方式去跟他相處了。
一時間,屋子裡竟再無人說話,氣氛有些尷尬。他們之間本就一直是容憶好動林子恪喜靜,容憶這下突然不知該說什麼,林子恪便更沒了話說。
沉默許久,林子恪從懷中掏出一塊鎖型玉佩,這塊玉並不是常見的白玉或者是翠玉,而是一塊墨玉,玉鎖漆黑如墨,紋理細緻,林子恪微微起身離得容憶近了些,雙手繞過容憶的脖子,他身上獨有的清香縈繞鼻尖,容憶覺得,自己剛睡醒的腦袋又有些迷糊了。迷迷糊糊中只覺得胸口處一陣冰涼的觸感,她低頭看了看,便見那塊墨色的玉鎖已然掛在了自己的頸間。
“這是什麼?”容憶輕撫著胸前的玉鎖,抬頭問。
“玉鎖。”林子恪伸手拂了拂容憶貼在頰邊的兩縷髮絲,並沒有打算讓容憶知道食魂蠱的事,也沒有打算讓容憶知道這塊玉鎖便是護魂鎖,她只需如以前那般傻傻的跟在他身邊就好,其他的一切,由他來想辦法。
“你送給我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