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緊不慢的說:“你以為是什麼?我加了奶昔。”
簡瑤深吸一口氣,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嘴角,緩緩抬眸,與他對視一眼,而後繼續靜默不語。
薄靳言說得沒錯,這人是極其不穩定的反社會人格。
此刻,他看似心情極好的在逗弄她。可她的生死遭遇,永遠都只在他一念間,舉步維艱。
上天,請保佑我,一定要活到薄靳言來的那一天。不要再觸怒他,不要讓他動了殺機。
想到這一點,她只安靜而神色平靜的坐著,看他今天,又想要做什麼。
這一番神色變化,當然落在謝晗眼裡。但他沒有生氣,眉梢眼角笑意反而更深,在她身旁坐下,將一份報紙丟到茶几上,又開啟了電視機。
簡瑤目光極快的掃一眼那報紙,分類訊息欄上,她很快發現了一條訊息。
“傑克,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是toy給謝晗留下的訊息。
簡瑤按捺著心頭瞬間湧起的苦楚,只抬起眸,也看向電視畫面。而這一看,她就怔住了。
女主播的聲音冷靜而犀利,如同一把利劍直刺人的神經:“……中美雙方官員,均拒絕就‘薄靳言事件’做出回應。這一態度惹惱了眾多受害者家屬,今天上午,超過兩百名遊行者,到華盛頓賓州大街的fbi總部靜坐示威,要求將薄靳言教授嚴懲。據聞,著名的戴維斯律師事務所已接受受害者家屬委託,成立律師團,近期會正式起訴控告薄靳言教授……”
“很多人都相信了他有雙重人格。”謝晗端起咖啡杯晃了晃,兀自望著輕輕盪漾的濃郁水面,“你信嗎?”
簡瑤的心就這麼抽了一下,沒出聲。
謝晗抬眸望著她,那眼裡沒了笑意,只有淡淡的冷意。
簡瑤放在膝蓋上的十指,就快要攥出水來。
他信不信?
她要怎麼答,才是正確的答案?
靳言,我要怎麼答?
……
“我不信。”她輕聲說,“他不會是這樣的。”
細柔略啞的嗓音,卻透著某種徒勞的固執。
謝晗倏的又笑了,若有所思的樣子,卻沒出聲。
他如此溫和的反應,簡瑤也絲毫不敢鬆懈,只安靜的繼續看著電視。
就在這時,畫面中鏡頭一閃,切換到一座金碧輝煌的大廈前。簡瑤一下子認出來,是她之前跟薄靳言下榻的酒店。
心裡狠狠疼了一下——也是新聞報道薄靳言把自己關在裡頭好幾天,都沒有出來的地方。
“噢……”謝晗坐直了,似乎頗有興味的盯著。這時女主播的畫外音也響起:“本臺最新訊息,記者正在arriott酒店外為您直播。fbi已經前往酒店,帶走了薄靳言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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