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賊?是飛賊的聲音。”喬凌菲一早渾渾噩噩的被喊醒,又在左司郎中府跪了半晌,接著又被金吾衛來回押著走了一上午,早就餓的頭昏眼花,這會聽見林笑愚的聲音方才回過神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他叫什麼來著?
林?對對對姓林!那晚上那個抓她的金吾衛是這麼嘀咕了一句。
林什麼?小魚!沒錯是林小魚
“大哥,飛賊大哥,是我啊,林小魚~你叫林小魚,我記得你。”
林笑愚剛準備轉身離開聽見喬凌菲的呼喊便停下腳步側身看了一眼道“什麼?”
旁邊的裴童卿聽到這蓬頭垢面的女囚說出這番話,差點沒笑出聲來,強忍著笑意不去看林笑愚。
“我我,我啊就那個女飛賊,林小魚你忘了?”
林笑愚一臉黑線。“押下去押下去,別耽誤案子。”
裴童卿強忍著笑意差兩名女衙役將喬凌菲往監牢之中押去。
“林小魚,你個小氣的男人你你你道貌岸然你忘恩負義你見死不救你你你狼狽為奸......”喬凌菲把他能想到的沒那麼不堪的成語幾乎都說了一遍。
惹得一旁的裴童卿捧腹大笑。連押著她的兩名女衙役也都樂出了聲。
“你,簡直不可理喻”林笑愚有些頭大了“還不押下去,還有案子要辦!”說是生氣,自己也險些被氣笑了,這女飛賊哦不,喬府千金倒是有趣。
說罷便往大堂內走去。
聽到林笑愚說要辦案子,這喬凌菲腦子轉的飛快“辦案子,我行,我是警察學校的啊,已經面試過了,馬上就入職了,我媽是法醫啊,我我,哎林小魚,我真行。你你你別走啊林小魚!”
裴童卿三兩步趕上林笑愚道:“小魚頭兒,她說的警察是啥,哎呦,你又敲我腦殼。”
話還沒說完裴童卿便抄起手在裴童卿的腦門上敲了一下。完全沒在意裴童卿的取笑。徑直走向大堂內。繼續商討案情去了。
至於這喬凌菲是如何陰差陽錯的進了這北鑑司的監獄,那當中各種曲折全是由朝堂之上的震盪引起的,話說這金吾衛主皇城治安,按說這要查抄朝廷大臣當由羽林衛執行,而這武則天初政急需鞏固核心權力,便也不宜輕易動用這羽林衛,而這武承嗣又深得武則天喜愛,便下令金吾衛聽其調遣,這金吾衛又分為南北兩個衙門,北衙自然是呼叫不動的,北衙的金吾衛權力在宮中幾個宦官手裡,自史以來這宦官與外戚之間的鬥爭就從未離開過歷史舞臺,所以自然只能呼叫南衙金吾衛,這南衙監獄自是有限,打從武則天臨政前就吉利排除異己,肆意誅殺不附勢力,那南衙監獄中早就人滿為患了。
只是巧的是這押她喬凌菲的偏又是尉遲耶羅,這尉遲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押著喬凌菲空轉了小半個長安城竟然無處可去,這便想到了結識不久的北鑑司林繡衣。這才硬著頭皮將人給押了過來。
林裴二人返回大堂之中繼續商討案情。
“頭兒,接下來,咱們該怎麼做?”程檀睿問道“這線索似乎又全斷了。”
“並不是”林笑愚看向蘇落衡“他還沒斷。”
“我?”蘇落衡指了指自己道“我這不存在斷的事,我這是壓根就沒有啊!”
堂內一陣鬨笑
“越是正常,就越不正常,誠然這長安城中死傷一兩個客商那是常事,可若牽連到自家頭上,依然無動於衷的話是不是就有些不妥了?”
眾人恍然,道理就是這樣,看樣子這看熱鬧的心理是自古有之啊,天大的熱鬧都可以圍觀,但凡要與自身有所瓜葛,那是想方設法都要撇清的。而這醉月閣的青煙姑娘卻似乎粉飾的太過了。
林笑愚安排好接下來的調查方向,留下裴童卿整理近日裡所蒐集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