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氤氳盤桓,今兒個的澡水裡泡了不少鮮花瓣,看樣子有玫瑰的,牡丹的,還有些我也不認得,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
泡在澡水裡想著,康熙三十八年巡幸塞外,肯定是有十三的,自從他十二歲第一次隨著康老爺子去謁陵以後,基本此次康爺子出行他都跟著的,也不知道這次是不是有胤禛,我很想去塞外看看,“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是怎樣的壯闊景象,如果胤禛不能去,我去求了十三帶我去,估計也是有點希望的,只是那樣,想讓雕塑化凍,怕是更難了吧……
換衣服的時候,看到床上放了一套新的月白衫子,裙襬比先前穿過的更寬大,我穿上那衫子,手裡拎了個同色的絲絹帕子,來
31、風乍起 。。。
回在房間走著,心裡偷笑著想:“這是不是所謂的‘搖曳生姿’呢?”
突然想起秦順兒說胤禛要我更衣完去聽差,趕忙收了偷樂的心,還是用血紅珠子的簪子輕輕的綰了一部分頭髮,趕忙去書房了。
進了書房,頭也沒抬,反正就胤禛和十三兩個人,“曦雲給兩位爺請安,爺吉祥!”聽見胤禛冷清清的聲音道:“起吧。”我起身,抬頭,驚訝。
這裡居然還有一個穿著朝服的中年男子和一個穿著常見麻布長衫的三十多歲樣子的男子,這是我進了胤禛的雍貝勒府後第一次見到除皇子以外的男子。
兩人也正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尤其是那個穿著朝服的中年男子,更是瞪著眼睛像看見怪物似的看著我,我不滿的蹙著眉頭也回瞪著他,全然忘記了要行禮問安的事兒,好在他們也不在意。
半晌,他終於動了動眼珠,握拳假咳了下,對胤禛說:“四阿哥,這位是……?”麻布長衫的男子也忙看向胤禛,看起來對我的身份也甚是好奇。
“是我去江寧帶回來的丫頭。”
胤禛清冷的話音剛落,‘咯噔’一聲,是茶杯掉在桌子上的聲音,那朝服男子也不管熱茶撲在自己的袍子上,忙站起身來湊近著看我,瞪著眼睛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轉身對胤禛說:“四阿哥,此話當真?”
胤禛蹙著眉頭,聲音開始透出寒涼的意味:“舅舅可是有什麼話外意?”
舅舅?難道眼前這位朝服男子就是隆科多?那另一位是誰?傳說中的鄔思道嗎?如果沒記錯的話,鄔思道不是在胤禛即位後,代替田文鏡給當時的雍正上了一道參劾隆科多的摺子以後才開始發跡,才成為雍正的入幕之賓了麼,那現在這人,是誰?
我腦子迅速的想著,突然間聽見科隆多說什麼鈕鈷祿·凌柱的女兒,鈕鈷祿?那不是胤禛的側福晉嗎?忙停下心裡打著的小九九,仔細去聽他們說什麼。
“四阿哥,這當真不是凌柱的小女兒?”隆科多似乎仍不甘心的問。
“我派人仔細查過了,她的身份奇怪之處就在於沒有身份,更不可能是凌柱的女兒。”胤禛說。
“是啊,凌柱的女兒也不可能自己跑到江寧去啊。”胤祥也幫襯著說。
“可是……若是不是凌柱的女兒,這位姑娘怎麼和凌柱的小女兒長的一模一樣!”隆科多說,聲音有些顫抖。
“怕是看錯了吧,科大人,這皇城裡貴族家的格格小姐們,未出閣前哪個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你只怕是認錯了人!”胤祥笑著答道,好似看了個笑話。
隆科多卻正了神色說:“不可能錯的,前些日子我去凌柱府上和他商量皇上巡幸塞外的諸項事
31、風乍起 。。。
宜'注1',進書房的時候,凌柱的小女兒正從書房裡出去,眼瞅著著姑娘雖然看起來木訥些,卻長了張頗得姿色的臉,不會記錯的。”
胤禛聽著,也緊皺著眉頭看我,胤祥也看著我,臉色透著緊張。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