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去,握住師妹的肩膀,搖了搖。“你說話啊!到底怎麼回事?!”
“他可能知道我爹孃的事……我想問……”應雨的聲音都變了,看得出來她極力在剋制,免得自己哭出聲來。
隨風聽著,只是驚得呆了,放開應雨,倒退一步。
她開始有些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師父師孃從沒瞞過她們什麼。從小,她們就知道應雨是被丟棄在無名廟的嬰孩,被師父師孃撿到,撫養長大的。
雖說如此,師父師孃,乃至於師姐隨風,都非常疼愛這個小師妹。她在眾人的關愛下長大,一直都是那麼天真單純,活潑可愛。
沒想到她會因為陌生人的幾句言語,便大著膽子跑下山,只是因為對方說她看來眼熟,可能知道她親生父母的事。
即使這可能性微乎其微,即使這樣下山,讓師父師孃發現了,會遭來更可怕的責罰——她都不管了。
“是誰對你說這樣的話?”
隨風一向膽大不羈,天底下沒什麼事情可以嚇倒她的,此刻卻聲音微顫,震驚萬分。
應雨不敢答,只是猛搖頭。
隨風深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勉強讓自己穩定下來。
“應雨,你一定要說。”隨風堅定地追問:“到底是誰?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就是……上次我們下山,在客棧遇到,請我們吃菜喝酒的人……”應雨將小臉埋在膝間,聲若蚊蚋地回答。
“那次有三個人,你說的是哪一個?”隨風的心重重沉了下去。
“最……最好看的那一個……”
果然!隨風咬牙,雙手也握緊了拳。
是那個姓凌的!
急怒攻心的隨風,心裡開始暗自回想,自以為是地把一切連結在一起。
那天晚上她正好也見過他,很確定他人在山上。只是沒想到,跟她說完話之後,那男人還遇到了應雨,而且不顧她的警告,跟應雨說了半天鬼話!
正當隨風心緒紊亂、一肚子火之際,陣陣呼應她怒氣而生的勁風吹過,把門扉震得嘎嘎作響。
縮在牆角的應雨,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看起來是嚇哭了。
“你先不要哭,我不會……”
隨風正待安慰她,彎腰伸手,扳過師妹的肩膀。待應雨抬起滿臉淚痕的小臉——
“應雨?!”隨風再度大驚失色,這次,她的臉在剎那間褪去血色,成為雪白。
因為,外面雖然刮過勁風,而應雨哭得梨花帶雨,卻……一滴雨也沒有!
隨風衝到門邊想確定,她顫抖著手,拉開門——
望見清朗無雲的夜空,一陣暈眩感猛然襲擊了她。
天哪!
她虛弱地靠著門,閉了閉眼睛。
“應雨,你的雨石呢?”她儘量平穩地問。
回答她的,只是應雨滿溢淚水、惶惑驚恐的眼眸。
成天府衙。
四下俱靜,府裡眾人都已安歇。
東跨院的廂房,是知府大人的臥室。此刻,室內一燈如豆,凌旭在燈下獨坐。
他正在翻閱厚厚的記錄。
英眉略鎖,他一面掃視,一面沉思。
“十九年,順天、成天、保、河四府,三伏不雨,秋復旱。二十年,自八月至十月七旬不雨。二十一年七月,成天、蘇、松、常四府大風,拔木殺稼……”
他念著記錄上載明與成天府有關的天災,修長的指翻著書頁,眉頭愈鎖愈緊。
“怎麼說,也不算是個風調雨順的地方。”他自言自語著:“最近才幾日不雨,應該不是太反常吧。”
雖然在眾人面前嘴硬得很,凌旭卻是個極度關切地方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