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隨風思付片刻。“不會。”
師父師孃不提,身邊也沒有年齡相近的友伴,無從比較起,自然不會多想。
何況,師父師孃對她雖然嚴格,但也非常關心、疼愛。
她的個性打小就自由不羈,鮮少花心思在那些多想無益的事情上面。
“真的不會想?不想知道自己打哪來、父母是誰?”
隨風有些困惑,不懂他為什麼要如此鍥而不捨的追問。
月光下,他的五官是那樣俊朗,眼眸卻盯著她不放。隨風與他對視片刻,突然,菱唇浮現些許淘氣的笑意。
“誰說我一定有父母的?你不是老說我是妖魔鬼怪?”
她扁扁小嘴,明眸閃亮如星,點點笑意在眼中跳躍。“說不定我是山間的一股靈氣,不,也許是一塊石頭,經過日月精華的滋養,五百年後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胡扯。”眼看隨風愈講愈興奮,凌旭嗤笑一聲打斷她。
“什麼胡扯?!你不就問過我是不是桃仙?說不準我就是啊。”隨風還故意指著旁邊的草地,開始亂說一通:“說不定我是草仙,不,花仙。你看那兒有朵小野花!”
“你是花仙,所以身上才老是有香味?”凌旭衝口而出,卻立即就後悔了。
他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從來不曾對哪個姑娘這般放肆過,可到了她面前,你來我往的聊上幾句後,就不知不覺變成了這樣。
幸好隨風不是那種養在深閨的懷春少女,聽他這麼一說,單純的她只是有點疑惑。“我身上香?你怎麼知道?”
結果是凌旭尷尬莫名,說不出話來。
“咳,我該回去了。”為了掩飾不自在,凌旭起身,振振衣袖。“明天再來。”
“明天還來做什麼?”隨風偏著頭看他。
話雖如此,但她還是像主人送客一般,隨他走到桃樹林的入口,望著他高大的身影靈活翻身上馬。
俏生生的人兒立在林間,白衣飄飄,髮絲被微風撩動,那股迷人的極淡幽香久久縈繞鼻端不散。
黑玉般的靈動眼眸望著他,流露出一絲不捨。
她一個人孤伶伶的被關在這兒,確實很寂寞。雖然凌旭有時說話很扎耳,又老是那個似笑非笑的討厭神情,可是,可是……
可是他每天都會冒著風險來……陪她說說話。
凌旭發覺自己居然不想離開。猶豫了下,險些決定留下來繼續陪她。
真驚人!那雙單純澄亮的眼眸,居然有這麼大的魔力。
“真的該走了。”像是說給自己聽似的,凌旭低聲喃語。
為了掩飾,他清清喉嚨,抬頭望望清朗夜空,隨口說:“星星不少,看樣子是不會下雨了。”
還站在原地的隨風先是跟著他望了望夜空,然後眼瞳突然睜大,好象發現什麼驚怖的事兒似的。
“怎麼啦?”
“沒下雨……”她困惑萬分地說:“雨石拿回來了,可是,還是沒下雨。”
時序入秋,天高氣爽,徐徐秋風吹過林間,帶出沙沙的細聲。
小花園裡,除了幾棵柏樹之外,其它草木都已開始轉黃,為過冬做準備。
凌旭站在書房外的長廊上,雙臂抱胸,丹鳳眼玻ё牛�此葡惺剩�還��⑺�拿紀嘎凍霾謊俺5鈉�ⅰ�
他靜靜看著管事指揮著僕從,在小花園的一角掘土埋物。
這裡是府衙的第二進。院落裡不住人,只設了藏書閣和知府大人的書房。薛師爺精通風水之術,由他擇定此地是府衙的青龍位,設成神庫,所有燒過的紙錢香灰、破舊的神像等等,都埋在此院小花園的角落。
凌旭已經看了好一陣子了,管事一干人忙得一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