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服。她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我,表情十分嚴肅,好像我是個什麼怪物似的。她讓我感到厭惡,總之,是個醜女孩。
阿米用一種古里古怪的語言跟她交談,中間提到了我的名字。
他轉身對我說:“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文卡。好啦,握握手吧!” 阿米笑著鼓勵我和她打招呼。他分別使用了兩種語言。
我和她互相對視一眼,既不親切,也不高興。她伸過來一隻細長的手,我有一種厭惡的感覺,幾乎不想伸出手去。但是出於禮貌和教養,我握住了她的手,還順便數了一下她有幾根手指——五個。她的手是溫暖的,有令人愉快的柔和感覺。
我說了一聲:“很高興認識你。”隨後走到她身邊,準備親吻她的面頰,這是我們城裡男孩和女孩見面時的習慣。她低聲說了一句我不明白的話,吃驚地躲開了我的親吻。
阿米笑彎了腰,但是立刻用她的語言做了解釋。後來,我才知道,阿米告訴她:親吻是一種普通的問候方式。
阿米笑著對我說:“在她生活的那個星球上,沒有這種問候方式。這是個習慣問題。”
我記得,在奧菲爾星球上,親吻是非常普通的事情,因此我推測說:“那她居住的星球還是個文明不發達的世界了。”
“是的。她來自一個文明不發達的世界,跟地球的水平差不多。好了,還是讓你和她直接交談更好。拿著這個,戴到耳朵上,這是你的翻譯通。” 阿米遞給我一個好像耳機一樣的小東西,但是沒有線。他也遞給那紫眼睛的女孩一個同樣的東西。
阿米用另外一種語言說道:“現在你倆談談吧!”透過耳機,他說的話被翻譯成了我能聽懂的話。
那個長得像地球人的小女孩說:“你好!”
從她嘴巴里發出奇怪的聲音,可是我聽懂了她的意思。
我回答說:“你好!”
她問我:“你的星球叫什麼名字?”
“叫地球。你的呢?”
“叫契阿。”她答道。
這時,因為可以和她交流,她的在場已經變得不那麼令人討厭了。
我問她:“文卡,你幾歲了?”
“三百零捌歲。”她回答說。我真糊塗了:她一點都不顯得老,明明就是個小孩子……
“等一等!等一等!”阿米插話進來,我倆的對話讓他覺得很有趣。“契阿圍繞太陽轉二十多圈,地球只轉一圈,所以你們倆看起來年齡差不多大。”
我非常仔細地看看文卡。她尖尖的耳朵很漂亮,與長髮搭配得很好;她的頭髮細軟,好像雛雞的絨毛。
“這麼說,在你們的星球上不許親吻面頰了……”
文卡解釋說:“只有在戀人、未婚夫妻或者夫妻之間可以親吻面頰。你們地球好像非常現代似的。”
“還遠不如奧菲爾上的人。”
“奧菲爾是什麼?”
“一個文明發達的星球。喂,阿米,你沒有帶文卡做太空漫遊嗎?”
“做過漫遊,但去的不是奧菲爾。你倆準備好!現在讓你們看一場非常有趣的演出:銀河系的舞蹈。”
我和文卡請阿米詳細解釋一下這種舞蹈。
“好吧。你們知道星星是運動的……”
我想用我的天文學知識給文卡留下深刻印象,於是說道:“星球是運動的,可是星星的位置是固定的。”
阿米聽了一笑,繼續解釋道:“星星看起來好像是固定的,但是其實都在銀河系周圍快速運動,我們馬上就能看到了。假設咱們跳出熟悉的時空範圍之外,站在另一個角度觀察銀河系:就像看電影快進一樣,明白了嗎?”
我和文卡回答說:“好像明白,但不敢肯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