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只好傷心失望地走出學校。他的精神快要崩潰了,深深地吸口氣,然後吐出如血一般的霧氣,全身的血脈幾乎徹底地崩裂。
韋消偉急匆匆地找李英明。
“韋消偉,你要的正好,最近有沒有夢柏和秀貞的訊息?”
“有啊!明哥,好訊息,真是個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
“聽說夢柏已經和秀貞分手了。”
“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你怎麼知道的?”
“現在外面的同學都在議論紛紛呢!”
“好好好,那就好!太好了。果然是老天有眼,讓我起死回生了,讓我妙手回春了,又讓我看到了今天,又將要讓我看了新的世界,新的世界啊!真是妙趣橫生,思而不得突如其來的好訊息啊!”
“明哥,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李英明抓著頭腦沉默了許久說道:“我們可以把秀貞槍回來了。”
“好,好辦法。”
“不行搶不了。”
“為什麼?”
“我們不能打草驚蛇,我們得先把夢柏除掉,趁著現在他情緒低調,是對付他最好的辦法。”
“那我們怎麼去對付他呢?”
李英明又沉默了半天,突然高興地說道:“有了,你回去給夢柏寫一封信,以秀貞為署名,就是以秀貞的名義叫他到霸王橋上去約會。等他到霸王橋上的時候我們就慢慢地折磨死他,然後再把他仍下河去,這次要讓他死得無聲無息,神不知鬼不覺的。”
“聰明,明哥果然是個好辦法,我會按著你辦法去做的。”
夢柏爬到高高山峰上,獨自眺望著遠方。
猛然回首。
浮現在他眼前的只是一場又一場的夢的片段,是紅塵來去的一夢。
一切的理想都是很遙遠,很遙遠。他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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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開始模糊了他的眼睛,擋住了他那明亮的視線。眼前的一座一座山峰都被晚霞套上了一層又層金色的衣 裳,彷彿是一個將要出嫁的晚娘正生在窗燈前眉妝粉黛。真是標緻,令人心曠神怡,可是想想自已真的沒有那福命,一切都是為別人所安排的。
在他心中一切都是那麼的枉然,迷茫。不是痛,不是苦,不是憂,不是愁,也不是喜,那是什麼呢?全然未知。前面的道路很渺茫,一切都是在徒有虛幻之中,縹渺的人生恍然無定止。他感覺到自已是飄緲在空中的一顆塵埃,漂浮未定,分文不直。
一股股塵風開始吹散了他那亂逢逢的頭髮,淚水突然象泉水一般湧了出來。
他開始用阿拉伯人祈禱的方式祈禱,“我勸告天空重抖擻,不拘人格降一才。”
一切都不如他所願。獨自站在高高的山峰上,有一種千山鳥飛絕,但見人蹤滅的痛苦哀愁;有如荒山上的飛鳥與孤島上的野獸的寂寞。心直髮冷,然而大火切在焚燒著整個江南。
他輾轉翻覆,昏天黑地渾然不知不覺,“痴情只換得了一個無窮的煩惱與痛苦。
人去樓成空,花木凋零,大雨紛飛,此時他的思緒恰如象是一匹剛剛脫韁的野馬,縱橫賓士,呼之不來的狂野。他題筆揮手,詩既成,《恨別離》:
一路山峰一路雨,
千巖萬壑爭流注。
風吹雁落秋無計,
沙靜無泥月如玉。
不似舊年相逢時,
疏狂爛漫已無住。
月華年少本無心,
滿目離愁已生疏。
“夢柏?”
經過此山腳下的方嬌,看見夢柏獨自一個站在那高高的山峰便停下了腳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