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樓梯上緩緩下來一個白髮精瘦的老者,他端著一個精緻的紫砂茶壺,有點慍色的居高臨下的問道:“小殼,你非的這麼吵嗎?”
“老爺,客官買畫呢。”夥計趕緊回頭一個躬身。
王天逸卻是眼尖,夥計還沒回過頭來,王天逸已經對著老者一個平身拱拳:“宋南蒸宋老爺子,晚輩給您見禮了。在下長樂幫司禮王天逸,幾日前拜望過您。”
原來此老者卻是夾在長樂慕容之間的宋家的長輩,獨臂宋不群的叔叔宋南蒸,本不參與江湖上的事情。
“恩。”看了看王天逸,宋南蒸點了點頭表示見過他,接著緩步從樓梯上下來,問道:“你不是長樂幫的武林高手嗎,來我這‘竹雨’做什麼?”
“這不,我想買幅畫,自己欣賞一下。”王天逸笑到。
“欣賞畫?怎麼不去買武藝心法呢?”
“我是想學學畫,也附庸風雅一下。”王天逸攤開兩手,哈哈乾笑了兩聲。
宋南蒸看了看王天逸那雙硬繭覆蓋的鐵手,嘿嘿笑了兩聲:“謙虛,謙虛,你買什麼畫?”
“老爺,就是這個姜方寒的《富貴花開》。”夥計湊了上來,回報到。
“你賣了多少銀子?”宋南蒸喝了一口茶,悠悠的問道。
“一百兩,沒想到這位客人和您認識,看來我給他低價是對了。”夥計笑了起來。
“什麼?!”宋南蒸一口茶吐了夥計一臉:“你這傢伙失心瘋了嗎?姜方寒的畫你給我賣一百兩?”
夥計和王天逸同時呆如木雞。
“可是……可是……”夥計瞠目結舌的想解釋。
“對不起了,天逸小哥,一百兩,姜方寒的這幅畫沒法給你。這小夥計是專門照看前臺的,就懂一點皮毛,對不住了。你可以看看那邊牆上的其他畫作,我會低價賣給你。”宋南蒸說道。
“這畫怎麼回事?”王天逸問道。
“我昨天晚上和姜方寒一起吃飯,他馬上就要入宮做畫師了,幾年內怕是不會有大作流入市面了,現留畫作不日將身價大增,而且他一直喜畫竹,市間所留牡丹鳳毛麟角,我給你說說這幅畫的精髓。”
宋南蒸和王天逸說了一遍,居然和夥計說的完全不同,但已經不知道比那小夥計說的高了多少輩,把王天逸說的頭暈目眩。再看那些牡丹果然如同活了一般,鼻尖聞到的不再是墨臭,而變成牡丹的濃香了。
“聞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怪不得連我家少幫主都如此盛讚您,以後我想多向您請教畫的技藝。”王天逸誠懇的說道。
宋南蒸得意的喝了口茶,問道:“你家少幫主才高八斗,名震建康畫壇,他的稱讚老夫不敢當,過獎過獎!”
“這扶畫我要了,您開個價。我要時刻揣摩您說的筆意。”王天逸叫道。
抱著那幅《富貴花開》出得“竹雨”,王天逸的心情不亞於當年抱著自己第一柄鐵劍從兵器鋪出來,恨不得插翅飛回家中馬上研習的那種心情。
“天逸!天逸!”急不可耐的王天逸走得兩步才聽到背後有人叫,扭轉頭一看,去是大喜,“竹雨”門口不遠一群騎士正簇擁一輛馬車過來,喊自己的正是領頭的燕小乙。不是少幫主大駕是誰?
“你來竹雨幹什麼啊?”少幫主下得車馬車,看到這個總是一身兵器的傢伙,今天卻抱著一副字畫滿臉喜色的過來,也是好奇。
“我想學畫,聽人說竹雨這個店有真正的行家,就過來買了一副好畫,想回家掛著每天欣賞。”王天逸知道此刻自己做的正是少幫主喜歡的,但他不能不強忍著心頭驚喜,儘量擺出一副老實巴交說真心話的模樣。
“你想學畫?”霍無痕果然笑了起來:“小心捏碎毛筆。”
在旁邊那些和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