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總不會是想威脅我們吧?七雄之間互相威脅,我還是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怎麼是威脅?”千里鴻滿臉吃驚的站了起來,誇張的攤著手走到慕容成面前,他定定的看了看慕容成,一搖頭:“好吧,就不談幫派榮譽。就談生意,我們武當已經控制了地盤上所有小門派。我們控制的地盤還會繼續擴大,很快我們地盤上不會有任何別的門派,只有武當!也沒有別的生意,只有武當的生意!你想想我們控制整個武林的中部地區,一但你們慕容和武當再次連手,我們將連手壟斷北方的奢侈品,我們想定多高的價錢就定多高的價錢,我保證,你們獲得的利潤將比讓長樂幫插手的時候多上三成,這是最保守的估計。”
慕容成看著面前年輕人的眼睛,良久才微微搖頭,嘆道:“我們是武林門派,不是朝廷。像你現在所說的所做的,我……呵呵,真是想不到。生意和搶地盤還有些微差別,一塊地皮只能有一個姓,而其它那些小門派自己做生意是江湖入海吧。講究一個無為而治,你不可能壟斷所有生意,把所有的小門派納入自己制下更可謂破天荒。你們武當現在有多少人了?能管得過來嗎?”
“成哥!”千里鴻一把拉住了慕容成的手,叫道:“幾日不見,你怎麼沒了以往的雄心?你怎麼能聽你那市儈的弟弟的?”
慕容成臉上一紅,因為這“市儈”卻是他以前和千里鴻發牢騷的時候,親口給慕容秋水扣上的,此刻被他翻出來又扔出來,慕容成臉皮還是有點薄,有點掛不住了,所以他勉強的笑了笑:“聽他的?做生意都差不多,談什麼市儈不市儈的。”
“什麼差不多?!差遠了!”千里鴻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憤怒的紅暈:“我們和慕容秋水怎麼能一樣?”
“怎麼講?”
“打個不敬的比方,我們是貴族,他?庶出的而已!”千里鴻鼻子裡不屑的哼了一聲。
“我們可沒有皇上封賞的爵位。”慕容成樂了,但轉瞬臉上閃過一抹陰影:“沒錯,我生下來就從沒有赤腳在泥地上走過,他則生下來就知道腳下泥水的冷熱,如果你認為這是我們的優點的話……我不這麼想。”
“並不是爵位的問題。”千里鴻用一個急劇的轉身甩出一個堅定的否決:“也不是看那群市井之徒豔羨我們含著金勺子降世!我們天生富貴,還會在乎富貴?所謂貴族,乃在於天生的責任。成兄,像你我這種人,不能說一定就是未來的家主或者掌門,但八成是吧?我們天生就是自己門派的人,我們死也會是自己門派的鬼,別人可以背叛,我們可以背叛自己的父母嗎?這個不是以你我意志定的,乃是天生的血就決定了的。一句話,我們天生忠誠,因為我們註定屬於這個門派。門派興衰就是我等自己的興衰,要是門派亡了,哼哼,在這用刀和血築基的江湖上,我們肯定也會被族滅!這種門派興衰生死大責你我拋棄得了嗎?能撇得乾淨嗎?胎裡帶的!以你我之身份,天生就是以門派興衰為己任!”
看著這個滿眼狂熱的武當掌門公子,慕容成好像看到了自己:如果沒有慕容秋水,也許自己也會像千里鴻這樣,把自己綁在武當戰車的擋箭板上,盡情把自己的夢想化作現實。
“嗯,聽說千峰翠伯父剛剛讓你輔佐的時候,不少人反對,現在看看你,真的完全不一樣了。”慕容成誇讚道。“哼,那群老傢伙,”千里鴻微微搖下頭,嘴角卻掛著笑:“現在都老實了,因為我做的是王道。所以我希望我們兩家能夠再度連手,如果那樣的話,長樂幫跳樑小醜何足掛齒?”
慕容成感覺得到千里鴻的自信,他和千里鴻老朋友了,早知道這個削瘦少年的夢想就要把死氣沉沉的武當恢復到當年少林崑崙武當三巨頭時候的榮光,但這種老門派就如同百年老樹,遭受無束雷擊蟲噬,面對江湖中不停湧現的新狼健虎就如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