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逸必然險象環生,丁玉展說不定真的跳上擂臺想中止比賽。
一旦丁玉展跳擂臺,這時嶽中巔就假意喊停,這樣按擂臺規矩,王天逸必然停止攻擊,而蔣丹卻根本不停,就趁這個時候發動猛攻。
事後就讓蔣丹說自己興起沒聽見叫停。
一個停止,一個猛攻,停的實力比攻的差的又遠,結果顯而易見:就算不殺了王天逸也要徹底廢了他!
丁家的當家丁曉俠已經說了不管王天逸,而她開口了,丁玉展算什麼?離開了丁家了,整個青城誰敢說華山半個“不”字。而有能力管事的武當和長樂幫誰又會多管閒事呢。
而王天逸無論是死是殘,都只能是認命的份!
擂臺切磋規則:合為貴,禮為重,用於前輩對後輩指導。不可失禮、點到即止,前輩以指導後輩為準,不使用後輩難以承接的招式,後輩以學習為準,未經前輩許可不可發動危險招式,聽從監場安排,隨時準備停止比試;一旦有人棄劍或者跳下擂臺都代表一方認輸,此刻要馬上停止比試。這是比擂臺比武級別更低、也更安全的比試,但是明天的切磋卻要成了屠宰。
這一切都因為這場切磋的規則全是嶽中巔來訂的,丁玉展可以改,嶽中巔更可以改,小小的擂臺切磋規則和江湖規則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而且我還會給蔣丹一個護腕單發護身手弩,這是唐門的獨門暗器,外形酷似護腕,戴在手腕上,只能發一發鐵箭頭,打五步,殺人於無形。這是我們最後的保險,就算王天逸棄劍或者跳下擂臺,也要格殺了他!無論如何,我一定要王天逸的命!蔣丹也是恨王天逸恨的牙根癢癢,這次他可高興了,哈哈。”
最後,嶽中巔拍了拍趙乾捷的肩膀,笑道:“乾捷,我知道你老實。不要想的太多,活得太累,何必管什麼兄弟,管什麼情義,只要自己沒事,就算有人戳脊梁骨算得了什麼?哈哈。”
嶽中巔最後這句話反而讓趙乾捷下了最大的決心——就算背叛嶽中巔,被遺棄回青城毀了前程,也要對得起兄弟的情義。
從窗戶裡看著趙乾捷急匆匆的離去,嶽中巔笑了起來,他穿過花廊進了後院,他遞給等在那裡的兩個人每人一錠銀子,笑道:“你們報信報的很及時,這是賞給你們的。”
“嶽公子,不必不必,是我們擔憂華山聲望才來報信的。”那兩人卻是劉元三和羅天,面對謝金,兩人卻推辭不受:“我們上次因為瑣事耽擱,沒有去西嶽鏢局入職,很對不起西嶽鏢局的各位前輩,公子能不能幫我們一把?”
“呵呵,”嶽中巔掏了掏耳朵,笑了起來:“好商量,你們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
“公子請講。”
“幫我盯著趙乾捷,看他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王天逸聞聽趙乾捷這樣一說,呆若木雞,只感覺好像有根擀麵杖在卷自己的頭皮,又木又麻,手腳也是冰冷,他靜了良久,長長的嘆了口氣,無助又淒涼。
“天逸你一定不能去!能不能找丁家那少爺想想辦法,索性躲在他們的院子裡,跟著他們走?”趙乾捷急切的說道。
王天逸又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一連串咆哮聲從禁閉室那邊傳了過來:
“人呢?人呢?誰讓你們隨意放他離開的?混蛋!”
卻原來是張五魁來了,順著看守弟子的指引,他匆匆的朝王天逸這裡跑了過來。
“哦,這不是乾捷嗎?找天逸敘舊嗎?你們感情可真好啊。”張五魁來到近前,已是滿面笑容,對趙乾捷客氣的很。
趙乾捷看張五魁來了,趕緊拭乾了淚水,匆匆告辭了。
看趙乾捷走了,張五魁卻沒有著急拉著王天逸回禁閉室,他站在趙乾捷的位置上,拍著王天逸的肩膀,沉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