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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馬先生。不小心刺傷了你。”坐在椅子上的王天逸幽幽的說道,一邊掏出一塊絲巾好整以暇的擦拭起手裡的匕首來。
馬乾坤又疼又惱又怕,剛才他遇到部下設卡的時候,王天逸掀開了他的衣服,用一把寒冷刺骨的匕首生生頂在了他的腰上的贅肉上,在江湖上打滾多年的馬乾坤冷汗直流,因為他知道腰上這個部位一旦一刀進去,人是立斃,比割吼死得都快。
所以現在對著王天逸假模惺惺道歉的時候,他只能面目扭曲的強自陪笑:“不礙事,不礙事,一點小傷口。”
說著小心翼翼的躬身坐在車廂中間的馬紮上,肩膀碰了旁邊人的膝蓋。
馬乾坤之所以要坐馬紮是因為這馬車很小,兩邊的椅子中人能坐四個人,但現在卻有五個人擠在這裡,所以倒黴的馬老爺只能苦著臉屈尊坐在車廂中間的馬紮上了,車一顛簸,身體就碰到周圍的膝蓋。
但苦著臉的不止他一個:洪筱寒少爺被王天逸拉了過去,靠著他坐在一條凳上,對面的是一臉苦大愁深的葉管事,他和丁玉展並肩坐著。
他們兩個根本不想來,馬乾坤也不想他們來,他們在外邊起碼能給自己手下報個信不是嗎?但這個王天逸擺明了是個極端難纏的人物,不出手看起來像個武林中四處可見的廢物,但一出手卻制他們制的死死的。
葉楊管事本來拉丁玉展出去是想給馬乾坤他們騰出手來,讓他們教訓教訓這個曾一淨,沒想到兩個高手竟然不是曾一淨的一合之將,在這刀疤臉的突襲之下,轉眼間就被殺了個精光。
等葉揚和丁玉展回來,還沒等他們合上張大的嘴,這傢伙就拉過了葉管事,冷笑著說:一起陪我們走一趟。葉管事還想推脫,說不關洪家的事,但曾一淨這人擺明了就是亡命之徒,他笑道:還是去吧,既然你們都來陪酒,陪我們走一遭又何妨?不給我面子?
在有三個死人屋子裡,這是令人寒毛倒豎的微笑,葉管事只能打著哆嗦點頭,他肯定感到不點頭就別想活著離開這屋子!
馬乾坤其實看不起大俠。因為他覺得大俠好說話,或者說白了就是好騙!
但遺憾的是,這樣認為的明顯不是他一個人,曾一淨明顯的和丁玉展很有交情。加上他一番苦大仇深地不過關就沒法活的表演,讓丁玉展嘆了口氣。叫了他地人把屍體運出去了。然後曾一淨就脅迫他們三個馬上跟他啟程過關,藏在他袖子裡地匕首就一直頂在自己腰門上!
想到這裡,馬乾坤就恨不得咬丁玉展兩口:你不是大俠嗎?不是扶弱助困嗎?我的人現在突然被殺害,我們幾個都受到曾一淨的威脅和綁架,你怎麼不出手相助,還和他一起綁架了自己和洪家主僕!我們雖然是受人歧視的黑道,可也是守江湖規矩的,你這大俠怎麼能認人不認理?熟人就能不講俠義嗎?媽的。你這兩面三刀的騙子!
馬乾坤又抬頭瞅了瞅葉管事,他正滿眼焦灼著盯著對面的少爺和曾一淨,曾一淨很狡猾,他故意和洪筱寒並肩坐著。就是看洪筱寒這種江湖雛兒根本不能起屁用,根本不擔心他敢對自己暴起偷襲,而葉管事和他對面坐著,這樣地佈局下,根本不能偷襲。若是葉管事非要生事,只能是和他比武功,而他眨眼間就能把葉管事變成一具死屍,哪怕對面坐著的是章高蟬,曾一淨也不怕,因為他又能把身側洪筱寒當人質。
馬乾坤肚裡一股氣上來,又暗暗的對葉管事破口大罵起來:你這不長眼的混蛋,安心地做你我的糧食生意不好?非得帶一個好看不中用的雛兒來搗蛋,也不把對方的水打聽清楚,看看遭報應了吧?惹了一個亡命之徒!還把我繞進來了!俗話說擒賊擒王,離了我,我那些高手都是一群烏合之眾,甚至連眾都算不上,一眨麼眼的功夫就他娘地猢猻散了!現在我被逮了,你和那小崽子沒了我的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