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謝你和甄兄了。本來我想準備些建康特產給他,但不知道水產你們吃的慣嗎?”王天逸一笑。
“這是兄弟的一點心意,算青城的也行,上門禮,您笑納。”這次王天逸毫無再掏銀子的意思,反而是劉元三用裹著白布的左手費力的掏出一張信封給王天逸,滿臉堆笑。
王天逸走了之後,“您今天那麼客氣啊,您剛才給了他不少銀兩吧。”趙鏢頭試探的問道。
劉元三低頭靜了片刻,才嘆氣說道:“沒看見嗎?人家可是長樂幫的人!就算咱們青城再厲害又怎麼樣,在人家地盤上就是要客客氣氣的!這是規矩。身為一個武林中人,行走江湖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江湖規矩!愛惜江湖規矩就是愛惜自己性命!懂不?!”
出的門來,王天逸一聲冷笑,正要上馬,突然停了下來,扭頭看去,街邊正有一個唱蓮花落的乞丐。
“賞你!”王天逸擼下象徵同心的綠玉戒指,順手一扔,綠玉劃了條長長的弧線,“咯啷”一聲,正正落在滿是黑泥的破碗裡。
“啊!”乞丐揉了揉幾遍眼睛才敢相信剛才是什麼扔進了自己的乞丐碗了,他捏著綠玉戒指驚恐的四望,街上什麼人也沒有,只有一個絕塵而去的背影。
卷八 建康縱橫
第八節 … 粽子開口
“管家給我拿張三百兩的銀票來。”王天逸提起兩把劍朝外走去:“要是錦袍隊的人來找我,就讓他們給晉中刀門的客人說我晚到半個時辰。”
在“洗白”後第二天,王天逸就收到了譚劍濤的信兒,計百連要見他,地點就在“義”字酒館。
王天逸並沒有帶隨從,一來要去的地方是長樂幫的地盤,二來他沒打算對計百連下什麼手,雖然王天逸就是透過跟蹤他印證了劉元三就是僱兇的人,但計百連他不過是個靠牽線打探賺點銀子的掮客,這種人江湖上到處都是,就如同大象腳下亂竄的耗子,僱主都被搞服了,掮客自然就廢物了,處於可下手可不下手之間。要是大人物遇到這種事,能大開殺戒肯定不會放過一個,這種睚眥必報的策略倒處都是,就如同大象腳下亂竄的耗子,僱主都被搞服了,掮客自然就廢物了,處於可下手可不下手之間。
要是大人物遇到這種事,能大開殺戒肯定不會放過一個,這種睚眥必報的策略倒不是心胸狹隘的原因,這是規矩,就是要樹立威名和殺雞儆猴阻嚇其他刺殺。
但“睚眥必報”這種策略對王天逸這種級別來說根本毫無必要,他自己也不是心胸狹隘的人,他只是個做事認真謹慎的人,所以王天逸還想多“瞭解瞭解”計百連這個曾經的師兄,畢竟他世居京城,人脈熟絡,說不定可以得到了有價值的幫派情報
既然先有了“既往不咎”的打算,王天逸心裡就沒怎麼多想,相反相對於這種“公事”,王天逸滿心都是他自己的“私事”,那就是怎麼對待譚劍濤。
要是張川秀和他同謀也好辦了,你不仁我不義,大不了一起趕出建康,再感嘆一句:恩將仇報,天生的窮命!這就完了。
張川秀好像根本不知道這事,這也符合王天逸對這個一起睡過通鋪的兄弟的認識,老實人或者說沒有搞事的膽子,只是謹小慎微的活著。
在高手家裡敲詐主人。這種事你借他兩個膽子他也做不出來。不是不想,是不敢。
但問題就出在這裡,譚劍濤怎麼說也救過張川秀的命,張川秀又救過自己的命,兩人以前相依為命現在又形影不離,怎麼對譚劍濤都牽扯到了張川秀,弄不好就弄地一塌糊塗,連個朋友也做不成了。
王天逸想地腦子亂哄哄的響。連騎馬的速度都越來越慢,慢慢的走近那酒館的時候,頭還在疼,在下馬的時候才下了決心:不管張川秀秀怎麼想自己,抽個空把三百兩銀子給了譚劍濤,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