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爽朗的一笑,由眾人引著向宴席走去。
許落微暗自鬆了一口氣,目光微移卻發現睿王爺正用如炬的目光打量自己,許落微暗暗驚訝,連忙遞給他一個擔憂的眼神,誰知他卻別過頭去了。
“你看看你的正室,像什麼樣子!穿的不倫不類的出來,還戴著面紗遮住那張醜臉,真是把我們杜府的臉都丟盡了!”李氏喋喋不休的向杜之行數落許落微的不是。
杜之行不知為何,看到今日的許落微厭惡之感卻少了一些,但他素來聽自己母親的話,於是也順著說道 “那待回府後我就休了她罷!”若是休的了她,自己就娶個豪門貴女來做填房;若是休不了她,那麼憑她弟弟之勢自己也能得到些許好處。
聽杜之行這般說張妙嫻面上微微有喜色;卻不知他心裡想的到底是什麼。
“不可!”李氏連忙打斷道:“那醜婦還有用,她弟弟若是得到了太子的賞識,興許也能順手賜你明堂丞一職,秩俸二百石所管轄之事又輕鬆。”
聽到這裡,張妙嫻臉上的那點喜色立即煙消雲散了;心裡恨極了那不中用,半路當逃兵的哥哥。
杜之行滿不在乎的說道:“我要當明堂丞做什麼!還不如現在自由自在,再說了秩俸二百石,還不夠我去…”杜之行環視周圍一眼,沒有把天香樓那三個字說出來。
旁邊薛姨娘聽到他們的對話,輕蔑一笑,便不再關注他們,用目光追逐著杜老爺的身影。
許落微遣開了春枝,飛身到距宴席二里處的一顆大樹上,藏在樹葉茂密之處。目不轉睛的盯著宴席。
從表面上看去琴湘郡主似乎與睿王爺的關係很好,她不斷的起身給睿王爺添酒夾菜,很是殷勤。
不一會兒群臣起身向皇帝敬酒,這是琴湘郡主忽然腳一滑,身子向睿王爺倒去,眾人紛紛向她側目,卻沒注意到她的手勢——在她倒向睿王爺的那一刻,她的指甲裡飄出了白色粉末不偏不倚的落在睿王爺的酒杯裡。
琴湘郡主被睿王爺扶正了身子,向眾人抱歉一笑,這才一齊向皇帝敬酒、喝酒。
許落微在樹上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雖不知道琴湘郡主在她仰身的那一刻怎麼做的小動作,但她確信琴湘郡主已經做完小動作了——身為間諜的她,對這一切都太熟悉了。於是許落微不再關注琴湘郡主,開始一眼不眨的盯著睿王爺,他若是中了迷藥立即引他去別處,或者打暈他,絕不能讓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在弟弟的慶功宴上,將軍府中!
軒轅辛予飲下那杯酒後方才覺得不對勁,對上琴湘那雙似笑非笑的眼他才明白了過來。
“你可是感到很熱?”琴湘用長袖遮著唇,靠近軒轅辛予在他耳側細語道。
琴湘吐氣如蘭,更催的軒轅辛予體內□熊熊燃起。
“你可知這次用的又是什麼藥?”琴湘嫵媚的看著對面的許落揚,卻用嬌滴滴的聲音跟軒轅辛予說話。
軒轅辛予斜了她一眼:“真是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當年本王只是一時氣盛所以將你趕下了床榻,想不到你如今還將那份委屈記在心上,這媚藥雖是好藥,可本王服用了之後怎麼會不想拉你來暖床呢?琴湘郡主本王勸你還是多練些妖嬈嫵媚勾引人的手段吧!不然就算服了怎麼讓人慾生欲死的迷藥,也不會有興趣染指你!”
“軒轅辛予!你別太過分!”琴湘氣的瞪圓眼睛,當她意識過來不能在這個場合失禮的時候,連忙恢復過來:“你算什麼東西!你哪一點比太子哥哥強?你剋死了自己的母妃,皇上不喜,母后不愛,你有哪一點可以得意的?”
“當年在那個時候,我控制住了自己,我很得意。”軒轅辛予強斜勾起嘴角魅惑一笑,然後騰的站起身向著皇帝拱了拱手:“父皇,兒臣還有他事要處理,且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