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阿青家的門開著,小仙正趴在地上畫畫,沒有書唸的她,畫畫估計是唯一能消磨時光的。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疊錢來:“你先拿去,能還多少是多少,省得他時常來找你麻煩。”
阿青露出驚訝的目光:“為什麼?”
他不想解釋,把錢塞到她手裡,然後轉身快步的走了。
*
雍顯陪著老闆去了趟拉斯維加斯,在賭場裡一擲千金,喜歡帶兩個人高馬大保鏢,沖沖門臉,二來也好保護他的安全。
有些賭局是不能帶保鏢進去的,老闆讓他跟另一個人隨便去轉轉,或是到賭桌上去碰碰運氣。
雍顯無趣的穿梭在來來往往的人潮裡,喜歡賭博的無非是兩種,一種是為了刺激神經,從無味的生活中找到自己還活著的證明,另一種則是貪婪,想在一張小小的賭桌上顛覆人生。
他徑直的往大門口走,剛才進來的時候,他看到對面有家咖啡茶桌,那裡更適合他。
突然,有人在身後叫住他:“阿顯。”
既然拼命的想遺忘,但這個聲音還是清晰的印在腦海裡,當她叫出來的時候,只是輕輕一聲,他也能辨別出來,是他的母親。
他想忽視,繼續往前走,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阿顯,你給我站住!”
他無奈的轉過身去,面無表情:“雍女士,有什麼事嗎?”
女人揮了揮手,讓身後的人都退去,然後對他說:“你跟我來。”
在這裡能遇到母親也不意外,他知道母親是這裡的大股東,所以剛才進來的時候,他的心不自覺得顫動著,甚至有點擔心會不期而遇,可命運就是喜歡開玩笑,越想什麼,就越來什麼。
他還是跟著她去樓上的辦公室,她開口就問:“你也玩夠了吧,玩夠了就該回來了。”
他沒說話,腦海裡一直清楚的記得當初離開時的場景,母親那居高臨下的絕決,她總是喜歡控制他的一切,包辦他的一切,她從不關心他的內心在想什麼,前面的10多年,他像生活在一副枷鎖裡,為了掙脫這副枷鎖,哪怕傷痕累累他也不在乎。
他也不會忘記他離家時說的話,就算是死在外面,也不會向她低頭,過了一會兒,他才說:“說完了吧,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阿顯。”母親再次叫住他,然後走到他的身邊,把手放在他的肩頭。
她再強大,在商場上叱詫風雨,翻雲覆雨,背地裡,她依舊是個女人,是個母親,丈夫破滅了她作為一個女人的夢想,但母親的權力是與生俱來的,她心裡至始至終還是牽掛這個兒子的。
這樣溫言細語的母親是他不習慣的,而且她詭計多端,她曾經告訴過他,商場上的爭鬥的殘酷的,爾虞我詐,她從來就不是個人格高尚的人,所以,他認為母親不過是想騙他回去,要把他重新禁固起來,讓他成為她的利刃,在商場上對峙撕殺。
喜歡違揹她的意願已經成為他的習慣,他說:“雍女士,對不起,我又要讓你失望了,對於你一切,我不感興趣。”
他大步的走到門口,聽到母親大聲的說:“如果你現在走出去,我就徹底的放棄你。”
“隨你的便。”他知道,她又挫敗了,她的溫柔背後都是有目的,從不會發自一個母親心底最真摯的愛。
從辦公室出來,他想著是不是該換一份工作了,擔心母親知道他的下落,會出面干擾他的生活。
從賭場出來,咖啡店的旁邊是一家巧克力店,他沒有按照剛才的想法去咖啡店,而是鑽進那家巧克力店。
那些巧克力非常的漂亮,有可愛的卡通造型,也有精緻的花朵造型,包裝精美,他走進這家店的衝動來源於腦海裡突然閃過的那個身影,讓他平淡乏味的生活裡,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