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我們想再打過去時已關機,這個號碼只用一次。”
“這麼說,這幾年來時間和地點都沒變過?”孟希更加迷惑,“他們就這麼自信沒人告發?”
“他們不是自信,而是透過這種非法的文物買賣綁架了所有參加的人。”孟子夏解釋道,“更何況,他們選中的人,在誘人的利益面前,誰又可能去告發呢?”
“而且,告發者不僅要面臨舉辦者的報復,還要受到同行的排擠,這就是上了賊船下不來。”楚懷遠接著道,“時間和地點如果發生變化,他們會給一個新的電話號碼,這也是第一次參加時就告訴了的。”
“那麼知道四海鑑寶是誰辦的嗎?”孟希知道這句話問和不問沒什麼區別,沒指望能得到答案。
“肯定是賴四海。”出乎意料,楚懷遠答道。“但賴四海身後有高人指點,能猜出來卻沒有證據。”
“關於賴四海的事以後再說,先研究一下眼前的事吧。”孟子夏眼看著孟希的疑問越來越多,趕緊把話題拉了回來。
“爸、叔,我有一著險棋,不知行不行,”孟希說道,“如果出了國境,三號再想用畫交換湛盧劍便不再可能,這條線索會就此中斷,相反,如果湛盧劍一直留在國內,甚至在我們手裡,那麼我們將掌握主動。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放出倭國人得到了湛盧的訊息,再伺機奪得湛盧劍?”楚懷遠眼睛一亮,又搖搖頭,“可是這樣知道的人多了,我們得到湛盧的機會反而小了啊。”
“倭國人肯定要在不知不覺中將湛盧劍偷運出境,放出訊息會讓他們成為所有人關注的目標,尤其是警方。”孟子夏想了想道,“只要湛盧劍沒出國境,機會小也比沒有好,哪怕是被別人得到,為了國寶不流失海外,為了尋回那幅畫,江湖道義什麼的,先放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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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家村專案組在匯總從各方面得到的資訊後,終於取得了重大突破。
連續高強度摸排、匯總、分析,讓專案組的成員都顯得很疲憊,只有馬俊依然精神十足、色眼迷迷地盯著大螢幕前正在發言的孫蘭蘭背影。
“現場血跡與蔣廣福的dNA比對結果顯示,相似度為99.99%,可以肯定,山洞內的血跡確為蔣示所留。”孫蘭蘭聲音有些啞,神情卻很興奮。“透過幾天同基層同志的篩查、走訪,確認蔣示約兩年前來到西京,先後在建築工地、洗浴中心和飯店等處打工,最後落腳點是城西一家飯店。據飯店老闆介紹,蔣示吃住都在飯店,平時幹活還算勤快,大約在半年前開始賭博,為此老闆還勸過他好幾次,但屢勸不改。根據飯店老闆提供的資訊,蔣示於二十五天前提出辭職,卻沒有說清楚以後要做什麼。”
“在蔣示打工的這些地點,所使用的身份證是偽造的,但值得注意的是,姓名和身份證號碼都是真實的,說明在打工期間並沒有犯罪意圖,初步判斷,因偶然事件才參與了本次犯罪行動。”孫蘭最後總結道。
“馬上全市……全省……不,全國通緝蔣示!”馬俊用力一拍桌子,卻也沒引來孫蘭蘭回頭看他一眼。
“哎哎……馬廳長,咱們再聽聽其他同志的彙報。”欒鋒及時制止住雄孔雀開屏,示意其他人繼續發言。
在幾位文物專家共同推舉下,齊東站起身:“我們幾個人都從不同渠道得到一條未經證實的訊息,從昨天開始,西京的古玩圈內開始流傳一個小道訊息,說湛盧劍已被一個身材不高的倭國人得到,最近準備偷運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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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