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內拿出一大筆錢,堵上這個缺口,可眼下卻無處可借;要麼就說投資失敗,然後讓黑田健雄替代自己社長的位置——這樣的結果絕對不能接受。
就在他左右為難之際,賴四海回到了西京。
顧不上誰先動誰輸的道理,現在到了該見面的時候。
為了不讓賴四海和範守安覺察到自己的急切,黑田強行壓下了馬上打電話約出來見面的衝動,等到第二天的一早才撥通了賴四海的手機。
電話裡賴四海漫不經心、懶洋洋的,黑田絲毫沒有感覺到他緊張、害怕的情緒,相反倒顯得很不耐煩的樣子:
想談談是吧,好啊,那就談唄,時間、地點你隨便定,咋滴都行。
黑田感覺拿錯了劇本,華國有句俗語叫死豬不怕開水燙,自己這是碰上全說人話的死豬了?
卻不曾想到,在賴四海那邊面臨的所有難題中,他是最不算事兒的事兒。
中午時分,黑田、木村、汪祖仲以及賴四海、範守安五人終於坐到了一起。
會面地點沒有定在飯店,而是安排在了一家倭國人在西京開設的劍道館。
耳邊傳來學員的呼喊聲和竹劍的碰撞聲,賴四海皺了皺眉頭,指著房間外面的訓練場地道:
“就這花架子玩意兒,真碰到不要命的,一刀一個,保證他們叫喚的比現在好聽多了。”
“哼!看來你對倭國的國術一無所知。”黑田冷笑一聲,“行了,談正事吧!”
賴四海一拍桌子:“聽到了幾聲蛤蟆叫,就跑到這裡來跟我……哪個詞叫什麼來著……興師問罪,我真他媽不知道你還能有啥正事兒!”
如果說面對楊冬、神秘人,賴四海心裡還是有些打怵的,更別說是警方,便獨獨對黑田,他心裡只有嘲諷和恨意,沒有害怕。
黑田對賴四海表現出的態度有心理準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急不慢地說道:
“無風不起浪,眾口一詞,為什麼不是別人,單單是你賴老闆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要是謠言都能信,那現在我也造個謠傳出去,就說你收了貨還來訛我!”賴四海冷笑。
“隨便!”黑田依然雲淡風輕,“看看會不會有人信,我做生意是講求規矩的,又沒有黑吃黑的歷史!”
眼看著兩人唇槍舌劍,事態就要升級,範守安坐不住了,這個時候還得以理服人,耍橫動粗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黑田先生,之前我也講過,這都是有人在惡意中傷,來轉移您的注意力,何況,我們已經銀貨兩訖、互不相干,湛盧劍丟失一事確與我們無關,斷然是找不到我們頭上的。”
“好一個銀貨兩訖、互不相干,如果不是你們所為,那就是我無理取鬧了?是你們不顧江湖規矩,既能財物兩全,又想置身事外,天下哪有這般好事!”對於這套說辭,黑田完全無動於衷。
“既然一口咬定是我等所為,黑田先生可有證據?”該說的話得說,該講的理還是要講,範守安道。
黑田也頗為頭疼,就因為沒有,所以才搞出守安居那一出,而這也正是今天談判的籌碼:
“如果有確鑿證據,又何必在此清談,今日相邀,只是要講清利害,我們各退一步,不要傷了和氣。”
“願聞其祥!”
“我不再要求你們直接交出湛盧劍,只需要告訴它準確的下落以證清白,屆時我將不再打擾守安居!”黑田道。
賴四海聽罷大怒:
“黑田你打得一手好算盤哪,找到湛盧劍的下落來證明我們的清白,既然我們是清白的,那又憑啥白給你幹活,你一句不打擾守安居就完事了,我們的損失咋算!”
黑田已經忍了賴四海好久,此時條件已經開出,態度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