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超出那哀帝對董賢的痴情呢!本冢宰那也是個專一的人,不會三心二意的!”
這番話語氣不重,但無一不透著篤定絕決,漢王頓時鎖了眉頭,尚未徹底的酒醒,又被點燃了火氣。
他漢王爭戰沙場,縱橫睥睨,單槍匹馬深入敵陣,取敵將首級,也從來沒有失敗過,如何會拿不下個刀劍都拿不得的斷袖?
早知就不該聽那老平出的餿主意,花了半宿抄什麼文章,反倒自取奇辱,丟了臉面。就該依著他的性子,將這斷袖直接撥了精光,摁倒辦了,一血前恥。
這麼想著,酒氣上衝,熱血下沉,便是將那一臉冷漠的可惡斷袖攔腰一把抱了,跨進了那後堂,摁在那硬榻上,大手便是直直竄進了那衣襟之下。
那鎖骨近處的大片玉肌冰涼,讓他不覺大手一顫,這樣的肌膚真是比女子還要光潤啊。可惜那再下面卻該是一馬平川的草原曠野,若是能有些起伏山丘那該多好……
畢竟對著一個胸前展平的男兒,還是有些無能,便是將手掌停頓在那精巧的鎖骨處反覆摩挲,想先在這片暖玉上平穩一下心神,再將這斷袖好好整治……
冢宰心神欲裂,這瘟神的大手再下一寸,便是要碰到那束胸的白絹邊緣了。本想一把掐了他的魔爪,狠狠咬上一口,可瞥見瘟神那血紅的雙目,緊抿的薄唇,以及那腰下……
端的就是一副慾求不滿的模樣啊,思量著若是不想法讓他徹底噁心了,自己定會被他識破真身,不得好死。
冢宰素來有些急智,便是捂了肚子,小臉上一副不通暢的糾結,“唔唔,本冢宰一早吃多了,肚子好痛啊,得去一下溷廁!”……
漢王暗有些哭笑不得,這斷袖竟想出這麼個拙劣的藉口妄想溜掉,可總不能不讓他去溷廁吧。忽想起昨日從獨孤旦那取來的那塊兵符,便是從懷裡掏出抵到那斷袖眼前,瞪著她那瑩瑩水眸,陰冷道
“昨日取了這兵符,本王已派遣兵馬前往圍壓關中,將那兩萬兵馬重新編制肅清!你獨孤家不久就會被個個激破,抄家滅族!”
說到此,見斷袖已是臉色慘白,漢王頓了一頓,又道“可你若順了本王,將本王伺候痛快了,待你獨孤家抄家滅族之時,還能留你小命!可你若不從,便也只有死無全屍!”
冢宰氣得暗暗咬碎了銀牙,可如今那三堂叔尚沒回到關中,且正陷在那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悲傷中不可自拔。若漢王此時先壓了關中,那兩萬兵馬就真的再拿不回來了。
可若上天真要亡她獨孤家,那也是無可奈何的啊,冢宰頓生起一陣魚死網破之心,先前的恐懼倒全化了虎口拔牙的膽氣,瞪著瘟神,便是凌然道
“勝者為亡,敗者為寇,我獨孤家若真的敗在你漢王手中,我身為獨孤家掌事自會奉上我項上人頭,不必你漢王高抬貴手留什麼小命!
可是,我獨孤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刀俎魚肉,想將我獨孤家抄家滅族,也必讓你宇文家江山殘破,血流成河!”
說這番話時,那水眸中不自覺透出的幽深寒凜讓漢王好生一怔,看來這斷袖是真的怒了啊。
而他當然也知曉獨孤家根基深厚,兵強馬壯,必不是輕易就能除掉的,若是真將其逼反,拼鬥起來,血流成河倒也真是事實。
何況如今那韋貴妃腹中胎兒是男是女尚沒落地,倒也不想這麼快除掉這卡在父皇咽喉的尖刺,想了一想,漢王將語氣難得的和氣了兩分,
“你之前說的‘飛鳥盡,良弓藏’,本王覺得有些道理。所以,本王打算與你講和,可條件就是你要順了本王!”
冢宰暗暗冷汗,這瘟神是鐵了心想嘗一嘗這斷袖的新鮮滋味。可這個“講和”倒也確實很誘人,若自己真是個斷袖,必定立即投懷送抱。為了家族周全,犧牲皮相也是值得,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