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這才幾秒?天就黑了?失誤失誤,他反應應該快一點的……希望現在趕得及,葉母不要受到波及。
他得想辦法出去才行……
「不……幹擾……」
「……等等。」葉臨淵伸出手,虛虛的握了一下,被捏在手裡的霧氣在白皙的掌心裡異常清晰。
「看,被吸收了!」
葉臨淵感覺自己明顯的被增強了,他看了看周圍遊蕩的黑氣,一頭霧水。
那隻鬼怎麼回事?他以為會本攻擊,萬萬沒想到,那傢伙只是把他挪了個位置……而且——
好像代價蠻大的。
畢竟他自己要是一次性分散這麼多鬼氣出去,鬼體肯定沒有這麼凝實,有可能沒辦法觸控到東西了……
他抬頭,看著那井口的月亮,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系統,現在幾點了?」
「……十一點二十……」
葉臨淵:「……」
這麼卡的嗎?
不對,才十一點二十分啊……那天咋就這麼黑了?系統報時一般都報的是二十四小時的那種,要是晚上,它肯定會說是二十三點。
葉臨淵往上面飄了飄,一下子撞到了腦袋,因為用力過大,眼淚都快撞出來了!
疼!qaq!這裡有什麼東西擋著,上不去!他小心的飄上去,伸手摸了摸,摸到了一層類似於玻璃的東西,屈指敲了敲,沒有什麼聲音,但是就是出不去。
「e……」他感覺這個玻璃上的氣息,有點像是那道觀裡那座陣法,不過很淡很淡……也是哦,陣法都被破了……
那這麼說的話,他是被那隻鬼給挪到它的老巢裡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腦殼,坐下來,開始吸收周圍的黑氣。想不通,那就直接打破這個玻璃出去問好了。
……
那隻鬼把身上的一部分鬼氣吐了出去,看上去沒有那麼可怕了,也不是渾身黑漆漆的樣子,漸漸的有了人的輪廓。
它好像沒有什麼目標,只是跟著縣裡的人,漸漸地走到了縣衙裡,站在縣令的椅子邊上,看著他——手裡拿著的那張紙。
新來的縣令拿著之前葉凡被迫畫押的認罪書,再看看仵作給他寫的鑑定,一肚子的無名之火。
就算他查案確實是被迫的(被鬼嚇到),那也不代表他不可以罵前任縣令是個豬腦子。
那秋娘明明是被掐死的,你偏偏要說人家是被唔死的,雖然都是窒息而亡,但是根本不是一個概念好嗎?就算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了,但是這才幾天?那脖子上的指痕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好嗎?
就算不談指痕,光喉骨上的斷裂……怪不得人家死不瞑目呢,你擱著糊弄誰呢?
好了,他知道了,這就是誣陷啊!
「大人!大人!出事兒了!」出去拿人的差役們跑回來,「楚公子……他死了!」
縣官把認罪書放在桌子上,抬頭:「死了?」
「是是是……死了!」差役看起來嚇得不輕。
「怎麼?屍首呢?」
「在外面!」
縣令跟著去看屍首了,那鬼伸出手,把那張紙拿起來,定定的看著那個沾血的紅手印。
突然,他目光投向了葉家的方向,眼底,純黑的瞳仁裡,黑氣稍微散開了一點點。
「大人!真的有鬼嗎?」
縣令嚇的腿都轉筋了,但是還是聲稱沒有鬼。
「瞎說什麼?子不語怪力亂神!哪裡有什麼鬼怪?」
「那……」
「那什麼那?還不趕緊讓仵作驗屍?」縣令有點煩躁的揮揮手,他正煩著呢,不想讓人在他面前一直鬼啊怪啊的叨叨,這不是提醒他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