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抓住了他的衣服,我一聲一聲的喊著:“師父、師父……”
他沒有回答我,只用目光靜靜的看著我,看著我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的從臉上滴落。
直到眼睛都被淚水模糊、都快看不清楚他了,才有冰涼的指尖擦掉了臉上的淚珠。
“乖……”他說。
雙手繞過他寬闊的肩膀,將他緊緊的抱在了懷中。那樣龐大的身軀壓的我全身都痛,但是這一刻想的確是,就算重的死掉也好,都要緊緊的抱住面前的人。
我的師父。我和他一起生活了五年,其中有兩年是以那樣不堪和混亂的身份,我在他陪伴下長大,在他嚴格的教導中學文習武,又在他的身下婉轉,承受一次又疼痛而銷魂的對待,他從未離開過,以至於我從未想過他的離開對我意味著什麼。
而今天,在他離開很久、在我經歷很多以後,重見的那一刻猶如一片陽光,照到了心中一處角落。在那裡有一顆如同被久埋孤獨成長的種子,似乎破石而出。而這顆種子那麼弱小,卻讓我為這存在而震驚。那是經歷的五年才緩慢成長出來的,我的愛情。
我,愛上了我的師父嗎?
即便是那樣的對待,即便是那樣的不顧倫常,即使夾雜著血脈和不安的命運,仍然愛上他們了嗎?這樣的想法讓我心中如同被一雙手揉捏那樣的難受。從默默的流淚到小聲啜泣,又從小聲啜泣到大聲嗚咽。就那麼哭著,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趕走這些日子以來的恐懼和不安。
“師父是壞蛋……丟下犀兒不管,”我拍打著他的肩膀,邊哭邊說道,“再也不理你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以雙手反抱住我坐起身來,將我抱在懷裡,大手僵硬的輕輕的拍著。安撫的拍打似乎有著神奇的魔力,我漸漸的止住了哭泣,只是小聲的低聲啜泣。
他用袖子在我臉上擦了擦,說道,“回來了。”
“啊?”我聽他說的有些莫名其妙,“什麼回來了?”
“剛才被調走的人回來了,”他嘴角輕扯,冷冷說道,“真是廢物!”
我屏息聆聽,果然遠處有嘈雜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直到近處有人高聲喊道,“哎呀,怎麼都死了!”
另一個說道,“混說什麼,是點|穴了。”
隨後就是各種解|穴聲和被解|穴後的呻吟,外面漸漸平靜下來以後,剛才高喊的那個人又一次喊道,“不好,快去看公主!”
隨後孫公公細聲細氣的聲音在御攆前尖聲說道,“請問公主是否平安?”
我聞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要是來人真的有意加害,那我早就死了,哪還有命回答他!
“本宮沒事。”我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轉過頭看了一眼師父。他幫我捋了捋頭髮,隨後點了點頭。伸手將左側的小簾開啟,我沈聲問道,“剛剛在休息,究竟是何人搗亂,死傷如何?”
孫公公躬身答道,“報公主,那是一夥山賊。賊人十分奸詐,藉著山勢逃了。我們只有兩個輕傷。”
“好,繼續走吧。”
“是。”孫公公和侍衛主管模樣的人同時答道。隨後馬伕爬上車架,安然無恙的八匹拉扯駿馬長嘶幾聲,齊齊向前走去。
師父,回來了(2) (H)
我依偎在久違的師父懷裡,心砰砰的跳著,忽然想到另一個人來。
“師父,溫涯師父在哪?”
“怎麼,犀兒只想著他嗎?”
“沒有,不是沒看見他嗎,我……”我語無倫次的解釋著,可是越說越亂,最後低得沒了聲音。他一定又生氣了吧,我低下頭,混亂的揪著衣角。
“有個高手混在人群裡,他追過去了。”
“啊?”我抬頭看他,本以為會生氣的人卻翹著嘴角。